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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岐遠走了,用輕功走的,一躥就是十丈遠,頭都沒回一下。
如意目送他遠去,回頭嘖了趙燕寧一聲:“你這人,難道不知他害羞得很,開窗做什麼。”
趙燕寧攤手:“東家,我若不開窗,您二位不得給這窗戶卸了?到時候也能看見我在裡頭,還白費一筆修窗戶的錢。”
也挺有道理哈?
如意借道越進去,抱著大紅箱往外走:“怪我分不清方向,怎麼就走錯了。”
不過就算沒走錯,今晚也不是什麼好時候。
懷裡的箱子沉甸甸的,帶著些不安的動靜,她連忙將它放回自己的房裡,而後開啟。
賀汀蘭從箱子裡出來,粗粗地喘著氣。
如意倒了杯水給她:“憋壞了吧,臉紅成這樣。”
臉紅倒不是被憋的。
賀汀蘭神色複雜地看向她。
記憶裡的柳如意總是半低著頭,眼裡時常帶著惶恐,話也不多,隨便誰稍稍對她客氣一些,她便感動非常,一股腦地將錢給人家。傻得讓人生氣。
可面前這人,眼神堅定多情,笑容明豔自信,好像這世間萬物都能被她輕易踩在腳下,哪裡還有半分的怯懦。
這還是她嗎?
想起方才那些戲弄男人的話語,賀汀蘭臉上更紅,抱著胳膊看著她,有些不知所措。
如意只睨了她一眼,便去櫃子裡給她尋了一套衣裳,又將食盒裡的點心拿出來擺在桌上。她一個字也沒說,只施施然往軟榻上一靠,疲憊地打了個呵欠。
賀汀蘭猶豫地看著她,慢慢伸出手,將衣裳拿過去穿上,又磨蹭著坐去桌邊,咬了一口點心。
入口即化的酥花,勾得人食指大動。
她眼眸亮了亮,卻不敢多吃。
如意漫不經心地開口:“雍王雖然肯大度放你走,卻多半不會願意為了你與賀家交涉,所以你是回不去賀家的——那以後有什麼打算?”
提起這個,賀汀蘭有些茫然。
她能有什麼打算,在大乾,一個女子沒了家族依靠,又沒有好的夫家養活,多半是隻能去做奴役或者漿洗之類的活計。
見她半晌不吭聲,如意從抽屜裡找出一個冊子扔給她:“看得懂嗎?”
大家閨秀,自是要學算賬管家的本事的,這本賬冊雖然出入目類極多,但賀汀蘭還是點頭:“看得懂。”
“甚好。”她撫掌,“我名下鋪子多,一大部分都還用著柳家的管事,他們雖然與我有舊主之情,但到底是吃柳府飯的,一直讓人兩頭跑不太妥當。你若願意,我便將那糖水鋪子和米糧莊交給你,月錢按盈利的一成算。”
糖水鋪子的一成利本就豐厚,更莫說還有那米糧莊。
賀汀蘭幾乎是本能地就開口:“外頭管事掌鋪子月錢多是三五兩,再勞累些的也不過十一二兩,你倒是大方,一給就給一成,你可知那一成是多少銀子!”
還以為她變了,不曾想給人銀錢還是這麼不管不顧的。
瞧著這人陡然放鬆下來,如意眼裡帶笑:“若不是你,這些鋪子早落去寧遠侯府了,我與你一成不算多。況且你心地善良,教養極好,自不像別的掌櫃那樣揩油蹭膏的,也值這個月錢。”
被她誇獎了,賀汀蘭有些不自在,梗著脖子道:“誰心地善良,你是忘了我從前怎麼罵你的了。”
“罵得都對,所以現在將我罵醒了。”她輕輕拍手。
有些哭笑不得,賀汀蘭垂眼,手指輕輕摳著衣袖,還是有些無所適從。
如意也不催她下決定,等她把點心吃了,便去收拾了隔壁的房間出來,先將她安置進去。
賀家若是得知訊息,說不定還會來糾纏,如意盤算著,等明日沈岐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