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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侯府的流水席原定是要擺三天的,但一天之後侯府就收了排場,說是老夫人身體有恙,不宜再吵鬧。
這理由旁人能信,會仙酒樓這幾個人卻是聽著就笑。
“料也是沒錢了,一天八千兩,三天兩萬四千兩。”趙燕寧打著算盤,哼笑道,“更何況還遇見我們這位東家,第一天就收了一萬六千兩回來。”
周亭川咋舌:“這也忒賺了些。”
“聽著多。”賀汀蘭從樓上下來,搖頭道,“那侯夫人是個小心眼的,給了錢之後反手就告上了司商衙門,說咱們的飯菜不新鮮,衙門派了人來查,不管結果如何都要耽誤半個月的生意。”
半個月的生意,雖然不一定能賺回八千兩,但門關著不開總是讓人高興不起來的。
周亭川擺手:“他們幾個反正也不是正經來開酒樓的,無所……”
“你說誰不是正經開酒樓的?”趙燕寧聽得不樂意了,“老子拿的都是血汗錢,沒少花心力呢。”
賀汀蘭也撇嘴:“我手上的米糧鋪也沒閒著,賺了不少呢。”
拂滿端著剛練好的新菜出來,放在趙燕寧面前讓他嘗,然後轉頭,無聲地譴責周亭川。
周亭川雙手舉了起來:“我錯了。”
可是他又想不明白:“窩在這小酒樓裡,圖什麼呀?”
“你不懂。”趙燕寧一邊嘗菜一邊哼笑,“酒樓者,大隱隱於市也,能過上太平日子就是最好的了。”
他們從前哪個不是漂泊無依仇恨難消,能得這方寸之地做些瑣碎事,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周亭川愧疚地抱拳:“倒是我小人之心,還以為你們是覺得這裡月錢高。”
“怎麼會呢,誰圖那點銀子。”三人齊齊擺手。
緊閉著的大門突然被人敲了敲。
趙燕寧幾步走過去,開門就看見雲程一臉蒼白地站在外頭。
自上次獵場命案之後,雲程雖仍有聖寵,但因其心不正,被言官彈劾,貶謫成了七品的左司諫,又罰沒了一半的家產,已是許久沒有在人前露面了。
他看見趙燕寧,開口便道:“你們東家說,會仙酒樓也承接民間訟告之事。”
不等他話說完,趙燕寧就啪地一聲把門合上了。
拂滿納悶地比劃:怎麼了?
“真晦氣。”趙燕寧直襬手,“好不容易放幾天假,上趕著給咱們找事做。”
門外弱弱地補了一句:“願許三百兩,只求各位救我一回。”
腳步頓住,趙燕寧抬頭,與屋內幾人對視一眼,然後就原路退回去,重新開啟了門。
“這位客官。”他笑問,“想訟告何事啊?”
周亭川嘴角抽搐地看著雲程跨進門,心想他們這要不是圖銀子,他當場把旁邊的桌子吃下去。
如意睡醒起身,一開啟門,外頭就是三張堆笑的臉。
她挑眉,越過趙燕寧和賀汀蘭,選了最不會撒謊的拂滿:“你說。”
拂滿臉蛋紅紅地道:“我,我們,我們接了一樁案子,要,要去雲程府上。”
她說著,趙燕寧就大方地拿了一封銀子給她:“一共一百兩,分您三十兩,夠意思吧?”
如意接過銀子掂了掂,尚算滿意,但是又後知後覺地問:“雲程?”
“就是間接害死海晏的那個人。”趙燕寧擺了擺手,“對別人來說他可能算個壞人,對我和拂滿來說,倒是個好的。”
拂滿的夫婿是死在海晏派來的人手裡的,箇中雖然有不少彎彎繞繞,但他的確算是最直接的兇手。雲程害死海晏,倒等於替他們報仇了。
如意嗯了一聲,倒也不打算攔著他們,只道:“出去的時候注意點,少露面,不然等酒樓開門被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