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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鷺洲的這場病,直到一個月後才稍見起色。
她終於能起床下地了,不用再打吊瓶,也不用爸爸幫忙找的保姆來幫忙照顧。
這讓她自己也緩了一口氣,她真的很不習慣家裡有陌生人來來去去。
她能自由行動之後,第一時間遣散了偶爾來的醫生和經常來做飯的阿姨。儘管身體還是很虛弱,她仍然堅持自己一個人,起居,吃藥,做飯,慢慢恢復。
白鷺洲恢復到能出門的那天,剛好是池柚畢業典禮的那天。
她沒有忘記池柚給她的那枚鑰匙,也沒忘記池柚那天和她說的話。
——“有時間務必去那裡看看。就當是給我這實在太長太長的課題,做一個結課儀式吧。”
好巧。
結課儀式,畢業典禮,這聽起來似乎是同一件事。
白鷺洲在下午四點的時候就吃完了晚飯。吃得很清淡,就兩片面包和一個蘋果。
她沒什麼胃口,也沒有太多力氣去廚房開火。更何況,她還掛念著別的事。
……
其實,那天餐廳對話以後,不僅是池柚不敢再見到白鷺洲,白鷺洲同樣也不敢再見到池柚。
見到該說什麼呢。
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呢。
不知道。
所以要擱在平常的某一天,白鷺洲未必有勇氣前往池柚家的地下室。但今天不一樣,今天池柚一定在學校參加畢業典禮,畢業典禮後還有一個兩方學校學生會聯合舉辦的活動,這活動白鷺洲聽師大的學生提起過。池柚應該也會跟著舍友一起去。
這樣的話,她再前往,就不必擔心會有碰到池柚的可能。
吃過飯,白鷺洲拿上鑰匙,站在電梯前。
思索了片刻,還是沒有按b1層,而是按了1層。
她現在的身體還是別再勉強了。
打車吧。
不折騰了。
去的路上,白鷺洲望著車窗外無數一閃而過的高樓大廈與喧鬧繁華,想到要去往的那個地下室,大腦裡開始忍不住猜測地下室裡的東西。
當年她從風言風語裡聽說過孫金文的往事,大概知道孫金文在地下室都幹過些什麼。據說警察查封地下室那天,整棟樓都封了,裡面的居民都被請出去隔在了封閉線外。
因為現場太慘烈了,怕居民一不小心圍觀到一點,就精神出問題。
池柚身體裡一半的血繼承於孫金文,地下室的鑰匙也繼承於孫金文。那……
她在地下室的行為,會不會繼承孫金文呢?
白鷺洲相信池柚。
但她只敢相信,池柚能送給她的禮物一定是寄託了好意的。她猜不到這份好意的表達形式,是不是合常俗倫理的、普通人能夠接受的形式。
而且到底是什麼樣的禮物,不能被輕易地帶在身上直接交給她,只能放在地下室等她親自來看?
腦子裡不可控制地出現一些越
來越不好的想象。
不能帶出來,一定有不方便帶出來的理由。
為什麼會不方便。
還有什麼特徵能讓這個東西“不方便”。
似乎不敢細想。
白鷺洲對池柚的底線已經拉到了最低。她想,只要不涉及違法犯罪行為,一會兒看到怎麼樣的場景,她都接受。
希望池柚的天性中的刀鞘一直包裹著她。
希望她的惡,沒有壓倒過她的善。
一邊這樣祈禱著,心裡深處,一邊漸漸建設出了一些具體的構想。
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兩種可能。
第一種,好一點。
池柚也許會想要透過這最後的禮物,來向她進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