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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幸運的莫過於，司零接到了小美扔出的捧花。

真的是全世界都在催他們兩個結婚。

是該結婚了。鈕度想。上帝聽到了他的心聲，順手又給他送了個預備的新婚禮物。

年後，鈕度終於迎來苦等三年的傑作‐‐太陽生科在聯交所ipo上市。

敲鑼那天，最大股東司零一襲紅裙，鈕度系紅領帶站在她身邊。兩人這張合影傳遍全網，被網友吹得堪稱天造地設、舉世無雙。

鈕度給司零挑了一間採光風水都俱佳的辦公室，他們相擁在落地窗前遙望著維港，鈕度問：&ldo;司總對我挑的辦公室還滿意嗎？&rdo;

司零若有所思：&ldo;滿意是滿意，就是缺了點什麼。&rdo;

&ldo;缺什麼？&rdo;

&ldo;你啊。&rdo;

鈕度立刻說：&ldo;你如果願意，我馬上幫你搬東西回我那裡。&rdo;

&ldo;只怕是坐在那裡一整天，卻是各忙各的，一句話都說不上。&rdo;

她的語氣酸不溜丟，鈕度低頭啄了啄她的臉：&ldo;生氣了？&rdo;

司零別過臉：&ldo;哪敢。&rdo;

他將她轉過身：&ldo;我已經安排好明天到以色列的飛機，只有我和你，我們過去兩星期‐‐度假。&rdo;

司零花了好長時間才接受這個驚喜：&ldo;‐‐真的啊？&rdo;

鈕度摟住她的腰：&ldo;曠工半個月陪女友，你找不到第二個這樣膽大包天的老闆。&rdo;

……

以色列這時候的氣溫剛剛好，溫暖和煦，舒朗氣清。

下了飛機，鈕度主動提所有行李，司零隻管牽他的手蹦蹦跳跳。

進入市區一路往北，看見一座座米白色小樓都像是見到老朋友。鈕度特意繞行羅斯柴爾德大街，馬路中央還是那般常年不變的綠蔭，人和貓都躺在長椅上，人看書，貓睡覺。

到了傳統一些的街區，便能看見來來往往的人頭頂&ldo;基帕&rdo;小圓帽，手捧塔木德經，連走路時間都不浪費。

然後到了海岸邊，海上有人衝浪，有人划船。在沙灘上席地聚會的人三三兩兩，用著希伯來語英語法語西班牙語談天說地……

&ldo;法耶最喜歡衝浪了，&rdo;司零趴在車窗上說，&ldo;她知道我們回來了一定很高興！&rdo;

鈕度專心開車，看都不看她：&ldo;我覺得……你不會想要顧慮有人在而不能跟我隨時隨地做愛的。&rdo;

司零明白過來後臉紅了。她挨著他的肩，軟糯糯道：&ldo;真的只有我跟你？&rdo;

他好喜歡故意：&ldo;好吧，你給法耶電話，讓她來，這樣我就不用做飯，讓你吃她做的鷹嘴豆泥。&rdo;

&ldo;才不要！&rdo;

終於回到了海濱別墅，他們一切開始的地方。

密碼沒變，泳池裡的水是乾淨的，地板傢俱一塵不染，床單被罩乾爽好聞……最重要的，是隨處可見的新鮮繡球花，有藍色，也有紅色。

‐‐法耶，你真的夠意思。

鈕度迫不及待抱司零上樓，從日落纏綿至黎明。

太陽從海面初升之時，司零也從床上爬起來，從這面窗臺看一看久違的日出。這裡的日出，見證過她和鈕度最最放肆幸福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