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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這麼說來，周杏兒母子跟他們關係能好真是有鬼了。

自己幼時在家裡受的冷落，長大了要在公司裡叱吒風雲地還回來。站在鈕辰的立場想，似乎也並沒有錯。

人生在世，各為其利罷了。

&ldo;我明白了，&rdo;司零坐到鈕度正前方，雙腿交疊，直視著他，&ldo;要我幫你，我有什麼好處？&rdo;

這一刻的空氣靜得彷彿停止了流動。

鈕度的目光緩和了些許，好像他並不在意她接下來要說什麼，無論那是什麼，他都在所不惜。他的雙眸深邃而平靜：&ldo;你想要什麼好處？&rdo;

&ldo;你要知道，你現在所承諾的金錢和地位，都是空頭支票。&rdo;

&ldo;可你要是不相信這空頭支票，等於不相信你自己。&rdo;

又是一段漫長的對視，他們似乎愛極了這樣的對峙。

司零撲哧一笑：&ldo;鈕度，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對鈕辰的瞭解都比對你的多，你……打個比方說，我會很強的攝神取念，而你會很強的大腦封閉術。&rdo;

司零直到今天才終於承認，她真的無法看透這個人。哪怕他剛才對她說出了自己最大的野心，而他從始至終沒有任何細微的動作和眼神逃過她的眼睛。

她仍覺得自己對他一無所知。

鈕度被她逗笑了：&ldo;你想了解什麼？&rdo;

他笑得恣意，她忽然不想去提那些傷腦筋的正經事了。司零撐著下巴，眨眼望他：&ldo;有過幾個女朋友啊？&rdo;

&ldo;從這能排到特拉維夫。&rdo;

司零皺著眉往後縮：&ldo;你吃得消麼？&rdo;

他逼近幾分：&ldo;想試試嗎？&rdo;

&ldo;不想。&rdo;她當即回答。清醒狀態的司零可是很慫的。

鈕度一笑：&ldo;套我那麼多資訊，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來以色列的真正目的了？&rdo;

&ldo;看來你是不相信我對弗洛伊德的追尋了，&rdo;司零斂了色，&ldo;但那是真的，還有就是，我很珍視去難民營的機會，想為這個苦難的世界盡點綿薄之力。&rdo;

鈕度純粹是想開個玩笑：&ldo;你們這個組織的人，是不是日本漫畫看多了？&rdo;

司零笑了起來，卻很認真：&ldo;那就送你一句日漫的臺詞吧‐‐我們想成為正義的夥伴。&rdo;

鈕度是真的沒話說了。

&ldo;是，這聽起來是天真而可笑，可你知道為什麼會有人創造出蜘蛛俠、鋼鐵俠這些超能力英雄嗎？因為人們打從心底還是希望最善良最正義的人來做這個世界的主，法律有下限，人性卻沒有，所以這些能夠界越法度、快意恩仇的英雄只能存在在幻想之中。&rdo;

&ldo;一個人說我想懲惡揚善，也許會遭到周圍人的嘲笑，但十個這樣的人站在一起，他們不會相互取笑，而且他們發現，站在一起的他們，是真的有能力成為正義的夥伴的。&rdo;

一個人談正義，就是蚍蜉撼樹，可要是十人百人，蚍蜉便有進化成猛獸的可能。

話又說回來，這個世界什麼時候變得讓正義和善良等同於天真可笑了呢？

鈕度全神貫注地看著司零。

他從來，從來沒有見過她這麼認真地說話。她總是很傲慢，跟誰說話都像看一個傻子；她總是很狡猾，說三分藏七分，言語間充滿了博弈與陷阱；她總是很警惕，時刻猜忌，建立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