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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打起來了？&rdo;是聞聲趕來的鈕天星。

司零終於被放開，遠離了幾步才重新轉身看向男人。

他緩緩摘下面具，是鈕度。

司零終於想起來，那天鈕度扶她起身時，她聞到的正是這陣香味。

徐洋走近鈕度：&ldo;先生，沒事吧？&rdo;

鈕度注視著司零，鈕天星也正在詢問她。

司零抬起食指對準鈕度，並沒有因他是誰而面露任何懼色。她一字一句地，為了在場所有人聽懂，還特意用了英語：&ldo;你，剛才偷看我換衣服。&rdo;

譁然四起。

&ldo;我想你誤會了，&rdo;鈕度直接回應，聲線低沉，擲地有聲，&ldo;我一直在這裡，從未離開。&rdo;甚至不需要加一句&ldo;不信你問誰誰誰&rdo;。

司零皺起眉，她知道了他沒有說謊。

&ldo;但司同學作為我的客人，在我的家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我一定會為你查清楚。&rdo;鈕度又說。

一旁徐洋站了出來，重重地頷首，道：&ldo;先生，對不起，是我。&rdo;他轉身面向司零，&ldo;司小姐，非常抱歉，剛才是個誤會。&rdo;

司零緊盯徐洋，沉默的注視通常會有很好的逼供效果。

&ldo;對不起司小姐，剛才有位客人的面具不小心甩到了樹上，我爬上樹去撿，沒想到，如此不巧……&rdo;

那位被保護的客人也主動站出來承認：&ldo;都是我不好，我把面具甩到了樹上，造成了這麼大的誤會，這位小姐，懇請你不要責怪徐先生……&rdo;

司零沒做聲。徐洋和鈕度都穿的白襯衫，而他們的面具一個黑色一個紫色，剛才在黑暗的樹梢間，她的確沒有看清楚。

鈕度發話了：&ldo;下屬行為有失，我也有責任，實在抱歉。我替司同學罰他三個月月薪減半，司同學看這樣行嗎？&rdo;

司零並未消氣，可她別無選擇了。好歹音量還是降了下來，她用中文丟給了鈕度一句：&ldo;管好你的人。&rdo;

轉身離開。

……

&ldo;有什麼問題你再叫我，我就住你隔壁。&rdo;鈕天星說，末了再補一句，&ldo;今天的事……真是不好意思啊，真是太對不起你了。&rdo;

司零：&ldo;沒事，我不會記掛的。&rdo;

&ldo;那你好好休息。&rdo;

&ldo;嗯。&rdo;

鈕天星關門出去了，司零看了看她留給自己的睡裙，依然是性感風，絲緞質地的深v吊帶，最適合勾引男人不過了。

單身二十三年的司零，這種衣服從來入不了她眼。

司零的睡眠質量一向不好，淺眠多夢。她知道這樣不好，可她不願調理，她怕那些消失的夢，會一同帶走她想見的人。

她想見的爸爸媽媽。

她又夢見爸爸了。那是在她還很小很小的時候，爸爸教她念唐詩、讀英語，給她講睡前故事。

三歲那年，她看到爸爸在拉小提琴，便鬧著要學，爸爸說：&ldo;好！爸爸明天就給去你買個小琴！&rdo;媽媽卻說：&ldo;樂樂正在學兩種語言，還在學騎馬和游泳，再學琴，你要累死她呀！&rdo;

爸爸笑了：&ldo;我的女兒，就要和我一樣十項全能。&rdo;

爸爸媽媽各執一詞，最後爸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