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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孝頤問司零：&ldo;你今晚去哪？&rdo;

司零：&ldo;……回學校，學校安排了車，你不用擔心。&rdo;

司零走開時，看清了鈕度明顯戲謔的眼神。

同學們拉司零過來喝酒，紛紛要敬她這個大功臣。司零猶豫著，答應了喝一點，可她看到人給她倒酒時不由得咋舌‐‐竟然是貴州茅臺？

周圍人都看著，她既已答應，就不能反悔。她憋足勁兒喝下一小杯，感覺自己整個腸道都在燒。

目的得逞，同學們鬨笑起來。他們也不是存心戲弄，給她換了兌紅茶的威士忌。

正常人的確不會醉，可司零同學的酒量真的泰迪差到難以置信。

五杯下肚後，司零開始有些暈乎了。但酒不僅致暈，還致興奮，她在同學們說笑間隨著他們繼續喝了下去，竟忽視了自身的異樣。

直到有人發現司零似乎卸了幾分平日的高冷範兒，才問了她一句：&ldo;司零，你是不是醉了？&rdo;

她猛然察覺。她起身往外走，同學攔下她問去向，她說：&ldo;我去找我哥。&rdo;相比起鈕度，周孝頤真是溫暖的港灣。

沒有人再攔她了。

可她在滿場的人員裡並沒有見到周孝頤，隨便拉住一個人問：&ldo;周孝頤呢？&rdo;

&ldo;周……你是說周參贊？剛剛就走了，說是還有事。&rdo;

司零往出口走去，視線有些恍惚，眼皮也變沉了，但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可她下樓時還是踩空了，一連滾下三階，摔倒在地。

&ldo;司零？&rdo;

有熟悉的聲音在叫她，很快她被聲音的主人抱起來，她知道是誰，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就要推開。鈕度攥住她亂動的手腕，抱她抱得很緊：&ldo;喝醉了？&rdo;

&ldo;……嗯。&rdo;

&ldo;你要去哪？&rdo;

&ldo;找周孝頤。&rdo;

&ldo;為什麼不找我？&rdo;

&ldo;朋友讓我提防你，說你會佔我便宜。&rdo;她純粹是在複述梅林的話。

鈕度笑起來，喝過酒的聲線略帶暗啞：&ldo;你不是不怕我麼？&rdo;

&ldo;我當然不怕你了，我怎麼可能會怕你？&rdo;她挑釁地看他，可明明身子要藉助他的懷抱才能站穩。

鈕度不斂嘴角弧度，迫近與她嘴唇的距離，說：&ldo;那，我們回家？&rdo;

&ldo;好啊，我們回家。&rdo;

第13章 玩火之夜

&ldo;司零？我們到了。&rdo;鈕度叫了她一聲。

司零一動不動，歪著頭，閉著眼。鈕度再叫了聲，還是沒反應。

她睡著了。

葉佐在前面說：&ldo;先生，要不要讓法耶過來扶司小姐下去？&rdo;

鈕度應允了，法耶很快出現在車外。鈕度開啟司零那邊的車門，庭院裡的燈光漫上她睡顏，意外顯出了柔和。鈕度微怔。看慣了她的盛氣凌人，他從未想過她會有如此貓咪般溫馴的一面。

法耶上前為司零解開安全帶，輕喚：&ldo;雪莉？雪莉？&rdo;讀司零的拼音實在為難她，她自作主張給取了這個名字。司零本來是拒絕的，也不知道啥時候稀里糊塗地就給應了。

鈕度發了話：&ldo;我來吧。&rdo;

他上前，手臂穿進她背後，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