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鈕言炬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臉。

司零從未覺得自己如此殘忍，但她不得不說：&ldo;多想想活著的人，這件事一旦曝光，整個鈕家都會出事。&rdo;

回到海濱別墅，肖瀚和高長寧都在，所有人坐下來，司零撥通鈕度的影片電話，把一切說了出來。朱蕙子&ldo;啊&rdo;一聲抱緊了鈕言炬。螢幕裡，鈕度英俊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肖瀚和高長寧利索地站起來：&ldo;我們去查藏匿地點。&rdo;

兩人一走，會議室裡剩的都是&ldo;自己人&rdo;。肖瀚知道對鈕家來說這是醜聞，所以才立即離場。

這一刻和鈕言炬相比，鈕度冷靜得可怕：&ldo;爸爸申請了週五飛香港的航線，卻沒有什麼行程安排……他現在一定滿心歡喜等著迎接，現在不是勸他的好時候。我先跟他一起回港，我擔心鈕辰的目的是拿那個嬰兒威脅爸爸……&rdo;

&ldo;這正是我要說的，&rdo;司零說，&ldo;你留在香港，如果老先生真的接到孩子，那麼我們過後可以再慢慢想辦法，眼下這批藥最要緊，我必須想辦法解決再回去。&rdo;

之後鈕言炬把自己關了起來，朱蕙子一直在陪他。

一天時間過去了，肖瀚一無所獲。他試探地對司零說：&ldo;以往cr的任務，我們都是把線索報給警方再暗中幫助的，畢竟這是國外，如果是警方來查，一定比我們方便。&rdo;

這也是他們這大半年來進展艱難的原因。

司零比上次更低聲下氣：&ldo;阿瀚，我都知道，但是……&rdo;

‐‐一旦報警，鈕鴻元就保不住了。鈕鴻元一出事，天一便會重蹈二十年前的動盪。

肖瀚無可奈何：&ldo;鈕辰就是抓住這一點，斷定你不敢報警！可是司零，萬一憑我們的力量真的解決不了呢？你從來不打沒準備的仗，我希望你想清楚。&rdo;

週五，以色列時間晚上十點，距離航班起飛只剩整整二十四小時。

鈕度已經回到香港，他第一件事給司零電話：&ldo;爸爸已經承認了，去年鈕辰向他說了這個辦法，鈕辰說楊教授的條件是要他出資幫他的研究，爸爸想也不想就答應……我已經查過所有手續，沒有鈕辰半點痕跡，全是爸爸一個人。&rdo;

&ldo;原來鈕辰這大半年來一聲不吭，在天一跟你和平共處，等的就是現在，&rdo;司零冷笑，&ldo;鈕度，我知道我們現在都在慢慢走進他的圈套，但我連這個圈套最後的目的是什麼都沒有時間去想。&rdo;

司掌天一多年，鈕辰的城府絕非他們短短兩年就可以完全扳倒的。

鈕度問：&ldo;找到藏匿地點了嗎？&rdo;

&ldo;……沒有。&rdo;司零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後半句話，就聽見他疼惜地笑了笑：&ldo;肖瀚他們一定勸過你報警，對不對？我找過很多你們上了新聞的事跡來看，警察為主，你們為輔，這才是你們做事的風格。&rdo;

凌駕於執法力量之上很容易被扣非法組織的帽子，司零很清楚這一點，一直都嚴苛恪守。況且費勵早就告訴他們，某些部門並不是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鈕度就這樣毫無預備地聽見她大哭起來：&ldo;鈕度，在我還沒那麼愛你的時候，我想過如果有一天我發現當年是你們家對不起朱一臣，我會不惜一切毀了你們家。可是現在，我違背自己，違背隊友，固執地用最危險最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