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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司零將一隻巴掌大的木匣擺到他面前，裡面是他的家族失竊近二十年的傳家古董，年代可追溯至明初。

陳安德震驚地看她：&ldo;你……你從哪裡找到的？&rdo;

司零：&ldo;一個西班牙人把它收藏在了自己家裡。&rdo;

&ldo;我是說，你是怎麼找到的？&rdo;

司零再從包裡取出一個信封，推過去，說：&ldo;我連誰偷的都給你查好了，這是證據。&rdo;

陳安德拆開信封，瞪了瞪眼。他抬頭，開口還要再問，司零先一步作了答：&ldo;追了五個月，軌跡遍佈兩個洲，詳細說來需要兩個小時，你確定想聽？&rdo;

陳安德的嘴唇抿成直線。他當然清楚這件物品的價值，多年來也從未放棄探尋卻一無所獲。他不由得問：&ldo;費了這麼多心思，我真有這麼重要？&rdo;

司零嘴角掛笑，往前欠了欠身，原本稍低的個頭更壓了些，氣場卻全然凌於對方。

&ldo;就當是我的見面禮，我的誠意，足夠了麼？&rdo;

臨走前，陳安德問了最後一個問題：&ldo;我真的是你第一個親自邀請的人？&rdo;

司零距他三步遠，回頭看他：&ldo;這樣的事，我想也不會再有下一次了。&rdo;

第二天，打通好關係、用專機將司零送出境，已是陳安德同意合作的誠意。

司零又問：&ldo;andrew打算叫什麼名？&rdo;

&ldo;你一定不會相信，&rdo;梅林滿臉嘲笑意味，&ldo;胖達。&rdo;

司零擺出一個&ldo;what&rdo;的表情，梅林大笑起來：&ldo;他說他喜歡熊貓。&rdo;

說完正事，梅林轉了話：&ldo;我搞到了門薩今年的測試題，你要不要再刷一次呀？&rdo;

司零：&ldo;你真當我太閒了？&rdo;

&ldo;嘖嘖，看看滿分大佬今年有沒有變笨啊。&rdo;

門薩是知名全球智商俱樂部，每年都有一份智商測試題，司零倒不是真的滿分過，但也不差幾分。司零笑皮不笑肉：&ldo;將智商侷限於一份測試題，梅林同志，你的格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了？&rdo;

梅林自討沒趣，接著說：&ldo;你打算什麼時候讓這個什麼‐‐陳安德過去？&rdo;

&ldo;合適的時候。&rdo;

&ldo;唉，為什麼不讓我去啊？難道我比他差？&rdo;

司零抿唇一會兒，說：&ldo;你和我站在一起，太招眼了。&rdo;

&ldo;哦？&rdo;梅林湊近螢幕，&ldo;你這算是在誇我嗎？&rdo;

司零翻了個白眼，說：&ldo;先到這吧。&rdo;

&ldo;好，&rdo;梅林的眼睛使勁兒往她身上盯，不想放過這個調戲她的機會，&ldo;沒看出來，你居然這麼有料啊。&rdo;

還沒等司零喊打，他斷了通話。

看著關閉的視窗，司零眼裡終於浮出一絲笑意。

敢跟她這麼說話的人不多，梅林是其中之一。

梅林並不是他本名。他叫費勵，高中時，司零在全市中學生模擬聯合國大會上認識他，後來她考上北大，費勵進了清華，兩人又時常在辯論賽上唇槍舌戰，惺惺相惜的情誼就此積累下來。

司零問過他：&ldo;你為什麼老挑我抬槓？&rdo;

費勵不正經地笑：&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