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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的熄滅,只留下一團黑漆漆的輪廓。
蕭煢坐在三樓的屏風前,仰頭瞧著夜空中一顆暗淡而又渺小的孤星,他知道姜蕪就在腳下的廂房上,思索再三,指尖盪開一道波紋。
一顆顆尾角帶著光的螢火蟲從湖面升起,緩緩四散飛舞,偶爾有幾隻大著膽子湊近了花船,尾角的點點星光映在姜蕪的眼裡。
那是希望的光芒。
花船行至半夜,姜蕪已經習慣了腳下這種不真實的顛簸感,她來到了供給客人用餐的公廚,大管事正坐在那裡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看到姜蕪進來趕忙招呼人伺候她。
“不必了,給我上些小食即可。”
姜蕪將名帖遞給大管事,大管事翻開看了看名字,又瞧了她一眼。
“恕小的眼拙,不知姑娘是蔡小姐身邊的何人?”
姜蕪用湯匙攪拌著碗裡的糖水,抬頭瞥了他一眼。
“我是蔡小姐身邊新來的,你沒見過我也是正常,畢竟我的主子,不是蔡小姐。”
姜蕪這話說的模稜兩可,再加上週身凌厲的氣場,大管事腦海中便自動將她與蔡宏文聯絡起來,再看她便覺得她雷厲風行的說話風格與蔡丞相倒是頗有幾分相像。
“蔡小姐今日還滿意嗎?”大管事搓著手,不安的試探道。
“她今日有急事,還未開船就回去了,讓我留在這裡替她。”
大管事聽明白了,也確定了,面前這位的主子怕真是那位掌握著生殺大權的丞相,不知她使了什麼辦法把蔡彤彤支了回去,不過與他而言,這都不是他該關心的事情,清官都難斷家務事,更何況他只是個知音坊的奴才。
姜蕪從懷裡摸了幾錠銀子放在桌上。
“我家主子讓我問問大管事,有關花公子的事情。”
大管事冷汗流了一背,他不知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只好撿了些大夥都知道的說。
原來這花南鳶是十五年前被東家在知音坊門口撿到的,他還記得那是一個雪夜,衣著單薄的花南鳶站在知音坊門口賣包子的攤位上,瞧著東家手裡的包子咽口水,他衣裳破了好幾個口子,赤著的腳上也長滿了凍瘡,東家問他叫什麼名字,家在哪裡,他都搖搖頭一概不知。
最後,花南鳶自願跟著東家回了知音坊,知音坊雖是花樓,卻不似青樓一般做那檔子皮肉生意,偶爾有女戲子為了籠絡願意捧她的富貴之人而與其行事頗為親密,只要不過分,東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知音坊裡的大部分人都在認認真真學習,兢兢業業唱曲兒。可令他驚喜的是,花南鳶天賦極高,開了嗓之後進步神速,如今十五年過去了,他的嗓子一如原先那般清亮,甚至沒有因為年齡的增長而沾上任何雜質。
大管家瞧了瞧姜蕪皺起的眉頭,又試探性的補了幾句,蔡彤彤是今年開春時候來的,來時一眼便瞧上了花南鳶,近乎瘋狂的往知音坊裡砸銀子,他們又怕又喜,為此心驚膽戰的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他說這話的意思也是明裡暗裡的暗示姜蕪,希望蔡相爺不要藉此遷怒於知音坊,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若是知音坊沒了,他們這些人為了謀生又要四處奔波,到時還能不能找到像知音坊這般大方的東家還是個未知數。
姜蕪整理了一下自己探到的關於花南鳶的底,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十五年前憑空出現,沒有名字沒有父母,這之後一直待在知音坊唱曲,十五年,時間太久了,也不知道花南鳶是那神秘人人為創造的第幾個物件。
這長安城的天,怕是要被妖氣盤旋許久了。
姜蕪吃乾淨了小食,將銀子往大管事面前推了推。
“今日我問你的話,不要告訴別人,我怕有多事者添油加醋挑撥我家主子與小姐的關係。”
“小的知道了。”
大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