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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我的內心充滿了期待和興奮,感覺自己就像一隻羽翼漸豐的雄鷹,即將翱翔於更廣闊的天空。這一年,我們公司負責的片區也進行了相應的調整。令我驚喜的是,由於我在過去一年的工作中表現出色,得到了領導和同事們的一致認可,被委以重任,負責管理一個最大的片區。我清楚地記得,公司在這個片區與甲方簽訂的施工合同金額高達一千多萬,這讓我深感責任重大,同時也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那段時間,張策開始頻繁地來找我,他的態度也逐漸親暱起來,時不時地跟我透露一些公司內部的“潛規則”。他似乎有意無意地告訴我,這些事情在公司裡是司空見慣的,大家都在做,只是做得隱蔽些罷了。比如怎樣在施工費上做手腳、如何從甲方的專案返點中獲取好處、如何透過虛報專案協調費來牟利等等,甚至還教我如何做假賬來掩蓋這些違規操作。他的語氣輕鬆隨意,彷彿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但我卻聽得心驚肉跳,隱隱感到不安。
張策彷彿看穿了我的心思,繼續說道:“其實明總一直也是這麼做的,我只是跟著他學而已。”他的話讓我心裡一驚,雖然我並不知道明叔是否真的做過這樣的事,但待在公司久了,多多少少聽到過一些傳聞,那些傳聞與張策此刻的描述竟然不謀而合。我開始認真思考張策所說的話,腦海中浮現出輕塵的身影。輕塵是現在屬於專案組的設計員,工作認真負責,性格也很好相處。最近公司為了減輕財務部門的壓力,讓她兼職負責起了報賬前期管理,我們專案上產生的票據和白條都先交給她,由她整理好後再統一交給公司會計。我偶爾會聽到輕塵感嘆,說我們當專案經理的日子好過,工資比他們高,還可以時不時報點假賬,比他們設計人員強多了,因為設計人員是沒有資格接觸報賬這一塊的。
輕塵心思單純,和她相處這麼久,我看得出來,她並不是那種會亂說話的人。如果連她都隱晦地表達過這樣的意思,那說明公司裡可能真的存在著一些不規範的操作。我回想起張策之前跟我說的那些話,心裡不免有些忐忑,難道我真的要為了所謂的“前途”而同流合汙嗎?不,我絕不能這樣做,我現在還沒有做過任何違反原則的事情。
我負責的片區總共有六個甲方的專案經理,他們各有特點,也給我帶來了不同的挑戰。其中兩位專案經理對系統操作一竅不通,經常遇到各種問題,然後就去求助其他四位專案經理,而那四位往往對他們的求助愛搭不理。看到這種情況,我主動提出可以幫助他們解決系統操作上的難題。我的幫助得到了他們的感激,我們很快就建立了良好的合作關係,我也順利地向他們介紹了公司的返點政策,一切都進展得非常順利。可是另外四位專案經理卻像塊難啃的骨頭,無論我如何努力,都無法與他們建立起有效的合作關係,他們也遲遲沒有給我派發專案,這讓我感到十分困惑和焦慮,不知道問題究竟出在哪裡。我反覆思考著與他們接觸的每一個細節,試圖找到突破口,但始終一無所獲。這種無力感讓我倍感壓力,我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甚至擔心無法完成公司交給我的任務。
那四個專案經理,性格各異,行事風格也大相徑庭。其中兩位,彷彿孤島般獨立,對其他人的意見充耳不聞,總是堅持自己的想法,我行我素。另外兩位則關係密切,形影不離,像一個小團體般共同進退。我暗自揣測他們結盟的原因,以及這會不會成為我開展工作的阻礙。尤其是這個小團體中的一位,我記得之前公司和他有過不錯的合作,他給我們派過不少專案。另一位早些時候也和我們公司有過合作,只是後來不知何故,合作關係中斷了,很久都沒再給我們派過專案了。我隱約覺得,這其中或許隱藏著一些我不知道的內情,或許能找到我無法與他們建立合作關係的原因。
我決定集中精力,主攻那位曾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