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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場過了院試便有了秀才功名。這在松山書院來說也算是個佼佼者。
安頓好了李大山父子,已到了晚間。
寧安侯府各處院落陸陸續續開始掌燈。沈寶昭坐在書房的案桌後,捏著手上的紙條,神色在燭光的照映下忽明忽暗,意味不明。
這紙條可不是小白送來的,而是今日在清河村的皇莊中,有一僕婦不小心撞了她一下,順手塞給她的。
不過動作很細微,而當時二老爺與沈傑凌注意力都被長公主府的管事給吸引住了,沒人發現。
沈寶昭眉頭微蹙,靜靜思索。
紙條上頭字跡潦草,可以看的出來是臨時起意寫的,並非是有預謀。
應當是那人並沒有提前知曉她與二老爺一行人到田莊的事情。
但紙條上說的事情,確實是她一直沒有想通的問題給出的一個合理又讓人吃驚的解釋。
是的,沒錯。她一直沒有想通明明母親一向身體都很好,又不是頭胎產子,怎麼會難產而亡。
加上當時裕郡王府還請了太醫上門把脈,都說胎位正。怎麼到了生產之時就血崩了呢?
若如紙條上所言是中毒,那就能說的通了。
沈寶昭半靠在椅子上,合著雙眼。
腦子裡全是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產子力竭的南華縣主,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都打溼了鬢髮。
見了她來,仍舊扯出了笑容,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說:“好好活著”。
沈寶昭的眼角也溢位了水珠。右手擰了擰眉頭,繼續思索。
今日莊子上除了長公主府的人,就只有田莊的佃農。而他們都不可能知道十年前母親死的那晚發生了什麼。
唯有寧安侯府的老人,而一大早與長公主府管事籤契書的人是大老爺身邊的李管事。
可以肯定的是李管事今日早晨到過田莊,但沒辦法確定他是否一直在,且這紙條是否出自他手。
沈寶昭右手中指陸續點敲擊著椅子的扶手,想著李管事的事。
李管事一家都是家生子,從年輕時便是大老爺的書童。到如今已經成了獨當一面的管事。
而他的妻子是大夫人王氏的陪嫁丫頭,現管著針線房。乃是王氏的心腹。
兩人婚後多年未有子嗣,獨有一女,是沈嫣的貼身丫鬟,紅菱。
對了,紅菱!
沈嫣出事之後,她已經被王氏下令亂棍打死了。
與人苟且的主子成為國公府世子夫人,聽命而行的女兒卻被打死。
換成是誰都不可能沒有怨言!
這條線串一起,一切就說的通了。沈寶昭覺得這紙條十有八九是李管事命人送來的。
看來大房也不是鐵板一塊。
想通了這些,沈寶昭便再也不想了。美美地睡上一覺,一切等著明日的好戲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