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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夫人此刻也非常的納悶。
但是此時卻沒人回答她的問題,王氏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不敢貿貿然的說話。
沈寶昭見眾人都不言語,便問道:“我在外面聽了會兒,也不知道五弟到底是說了什麼惹了二哥。祖父為何要罰五弟跪祠堂?”
二老爺見自家女兒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長舒了一口氣嚴肅地說道:“大嫂,此事你務必要給我一個交代。”
“為何嫣然閣的婆子一口咬定是寶昭上了花轎?若是嫣兒被昭兒打傷了,那上了花轎的人是誰?”
此時,王氏的心腹王嬤嬤從側門輕手輕腳的走到了主子身後,扯了扯王氏的衣角,湊上去說了什麼。王氏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想必是知曉晴空易容的沈嫣不見了的緣故。
大夫人王氏看著站在屋子裡的寶昭,鬢髮烏黑,肌膚白皙,清麗可人。雖然嘴角噙著笑看著自己,仿似無害。此刻她心裡有無數的疑問,但唯有一點她明白,計策應該是敗在了寶昭身上。
眼下的狀況由不得她去查清事實的真相,只得先給二房道歉,把眼下這關過了再說。
“二弟消消氣,此事或許是底下的婆子們弄錯了。”王氏心虛的說道。於是便轉頭對著地上跪著的婆子一邊使眼色一邊呵斥說:“你好好說清楚,到底上了花轎的是二小姐還是四小姐。”
王氏特意在“二小姐”三個字上加重了聲音。
那婆子方臉高顴骨,身著絳紫色的比甲,頭上戴著一隻素銀簪。是嫣然閣小廚房管事婆子,並不是主子心腹。她覷了大夫人一眼說道:“應是奴婢看走了眼,昨日四小姐歇在我們小姐處。一早花轎出了門四小姐便不見了,奴婢便以為是四小姐上了花轎。”
“老夫人派的人也沒找到四小姐。”方臉婆子還加了一句,把老夫人的人給扯了進來。
老夫人不喜的看了那婆子一眼,又看了站在明廳中央的沈寶昭問道:“四丫頭,今日你二姐姐出閣。一早上你都去了哪裡?”
二老爺剛想開口替女兒回話,便見沈寶昭扯了扯他的袖口阻止了他。向老夫人盈盈施了一禮,開口道:“回祖母,孫女昨日並未歇在二姐姐處。嫣然閣的守門婆子李媽媽可以作證。”
“昨日亥時,孫女便回了昭明苑。今早並未踏足過嫣然閣,如何能打暈二姐姐?至於祖母房裡的婆子尋我時,我正在花園子裡賞花,這點花匠可以作證。”
“回了昭明苑之後,便聽丫鬟們說祖母請孫女來榮德堂,孫女便來了。”寶昭條理清晰的說完這一切。
老夫人聽完,便讓身旁隨侍的林嬤嬤下去問話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林嬤嬤腳步急匆匆的回來。說道:“確如四小姐所言,李媽媽亥時見到四小姐與大丫鬟碧空一同回了昭明苑。今早花匠也見到了四小姐和丫鬟落霞,並與落霞打了招呼。”
聽到這兒,大夫人王氏的臉上精彩萬分。不得已肉疼的褪下手上的通透碧綠的翡翠鐲子,笑著塞進寶昭手裡,說道:“好孩子,是大伯母聽信了婆子的話誤會了你。這對鐲子算是給你壓驚。”
沈寶昭並沒有收下鐲子,王氏的動作僵持著很是尷尬。便用眼神尋求老夫人的幫助。
老夫人嘆了一口氣對著堂下跪著的丫鬟婆子說道:“誣陷主子,杖三十,發賣出去。”
底下的方臉婆子不斷的求饒,王氏便呵斥道:“還不快把她們拉下去。”
“等等。”二老爺阻攔道。
“婆子為什麼要誣陷昭兒,對她來說有什麼好處?背後一定有主使之人。”二老爺說罷便一腳踹犯了方臉婆子。
三兩步上前,單手拉著婆子衣領,咬牙切齒的說道:“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不說我把你剁了餵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