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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佔山的刺刀上全是血,有點抓不住了。這時他的腹部一陣劇痛告訴他中刀了,而且刀子正在橫向攪動。侯佔山鬆開了刺刀,雙手一把抱住捅他的鬼子,拉響了他腰上的手雷,轟的一聲,周圍的幾個人都被爆炸掀翻。
張國瑞是八路軍冀中軍區的連長,在戰場上受傷被俘,他們在保定訓練所關押了半年,過了年被押送到了蛟河煤礦。
他一到這兒,就知道必須想辦法逃出去,要不然這些人的結局就是個死。絕對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
這一百二十多人有一半是八路軍戰士,還有一部分國民黨,和一部分地方武裝。日本鬼子知道他們的身份,故意打散了安排的。
他去找楊寶青商量,楊寶青是中央軍的戰俘頭。二人計劃某一天上班時間,集體暴動。豁出命去搏一線可能,能跑多少是多少,總比在這等死強。
巧的是昨天在井下,有人找到了他,也就是王家孝。王家孝把計劃和他一說,張國瑞當時就決定幹了。這還有人幫忙,大大增加了逃生的可能。
晚上吃完飯就有人給他傳來口信,明天早上五六點鐘天不亮時行動。
戰俘們口口相傳,養精蓄銳,等待著決定命運的一戰。
天還沒亮時,張國瑞聽到了有人倒地的聲音,然後大門被拉開,冷空氣一下灌了進來。所有人都精神一振。張國瑞帶頭衝了出去,看見了地上放著的槍支,抓起一杆瞄向鬼子營房。後面的戰士有的撿槍有的撿刺刀。還有些鐮刀斧子之類的,也不知道王家孝他們在哪兒弄來的。
突然鬼子那邊有人發現了,打響了第一槍。張國瑞,楊寶青都是第一時間開槍打算封住小鬼子的門。
可鬼子還是衝了出來,雙方對射了起來。房上有個大個子,槍法出奇的準,鬼子機槍就只響了一次放倒了這邊三四個人。剩下鬼子機槍再沒響過。
院子角上有個木製的高臺,是放探照燈的,那裡還有一挺機槍。機槍響了,打的卻是鬼子。然後就被擲彈筒轟了。
張國瑞平端著槍往前衝,他的戰友們都衝了出來向敵人衝去。必須近身肉搏才能發揮己方人多的優點,掩蓋武器不足的缺點。
鬼子也號叫著衝了過來,一照面鬼子挺槍就刺,張國瑞是拼刺高手,用槍一撥一刺,他的槍上沒有刺刀,可還是用槍管捅進了鬼子胸膛。
小五子醒了過來,從破碎的棚頂下鑽了出來,雖然棉衣被炸得殘破不堪,可身上好像並沒受傷,只是被震暈了過去。
往下一看,眼前看到的景象讓他終生難忘:一片血肉的戰場,一片鮮紅的土地,慘白的雪,鮮紅的血,橫七豎八倒臥著的肢體冒著青煙。
已經分不清誰是戰俘誰是鬼子了,幾個活著的人正在掙扎著往起爬。
活著的戰俘們開始尋找地上還有氣兒的鬼子,只要看見動彈的,就狠狠地補上一刀或一槍。
一場仗下來,敵我的傷亡竟然是1比1,鬼子一個小隊大概六十人左右,全軍覆沒。而戰俘這邊由於忍飢受凍又缺少武器,根本沒什麼力氣,全憑著一腔熱血。也陣亡了六七十人。活著的五十多人也是傷員居多。這還是老海山小五子等人先期解決了高處的探照燈和機槍的結果。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王家孝活了下來,雖然渾身是血,斷了一臂,卻不敢休息,他看老海山和大個子過來了向後面一棟房一指,啞著嗓子告訴他們還有日本人沒出來。
老海山和張國瑞楊寶青碰了頭。
戰場上誰也別客氣。聽說老海山是抗聯團長。兩人當即決定都聽老海山指揮,眾人開始打掃戰場。小五子下來和大個子走向礦長辦公室。大個子抬手朝窗戶放了一槍,大吼一聲:“出來,再不出來扔手雷了。”
這時裡面打著白旗走出三個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