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包果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溫度計滴地一聲響,三十八度二。
看樣子降下來不少。
天花板上的壁燈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上了,冷灰色的大床上,青年陷在裡面睡得正香。
沈扶清無聲坐在床邊,視線平靜地描摹過他的眉眼。
睫毛直楞地長,眼睛閉合時的線條卻很軟,因為生病,白皙的眼皮微微浮著點紅。
鼻樑高而挺,唇珠也很飽滿,每次說話的時候會不自覺勾著人去看。
其實應該算是偏硬朗的相貌,可輪廓卻意外地很稚氣,看上去還是個年紀不大點的孩子,每天卻有操不完的心。
蔣厲昏睡的這會兒功夫,家庭醫生已經來過了。
掛了一輪水,說是換季免疫力下降,再加上過度勞累,還有之前那場大病留下的後遺症,鐵打的身子也遭不住,要多注意身體。
注意身體麼
沈扶清淡淡垂下眼。
雖然昨晚處在失控狀態,但他記得很清楚。
記得自己是怎麼肆無忌憚的,也知道自己是怎麼把人硬生生給弄暈過去的
知道,但不想改。
如果現在這點都受不住,那當他晴期真正到來的時候,這個脆弱的小東西要怎麼樣呢。
逃跑麼?
他不會允許。
蔣厲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這會兒情況好多了,只是還有點低燒。
躺了也有大半天了,胃都空了,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喝了碗粥墊巴了下,這才有力氣說話。
“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坐在床邊的男人已經換上了柔軟的家居服,漆黑的長髮披散下來,襯得眉眼都柔和些許,明顯是不打算再出去的意思。
“不用。”男人語氣很平淡,說完隨手幫他收起了已經見底的碗筷。
蔣厲微微撐起一點身,有點著急的樣子:
“那工作怎麼辦?”
專案組的那幫家雀可還嗷嗷待哺呢。
滴一聲,溫度計掠上額頭,再次發出冰冷的聲響,三十七度九。
看著上面逐漸降低的數字,沈扶清淡淡道:“這不是你要擔心的事。”
說完,在蔣厲一臉懵逼的表情下把人團吧團吧重新塞回被子,調暗了床頭櫃上的燈,而後端著托盤離開了。
床頭處,腦袋被|迫枕在綿枕上,蔣厲愣愣看了關起的房門很久,而後猛地驚醒——
“對了!”
差點忘記最重要的事。
保持這個趟姿,妖部用力,兩隻手飛快貼上被窩裡的兩伴,感知。
“”
兩邊痛,中間不痛。
很好,節|操還在。
蔣厲捂著心口,終於鬆了口氣個der啊!!
說好的清冷禁玉,冷靜自持
的呢?
這這這這這都清冷到狗肚子裡去了啊?!
摟摟抱抱也就算了,怎麼還帶動真格的呢?
別的不說,那地方是他能碰的地兒嗎,啊?!
蔣厲鼓著腮,耳朵一路延伸到脖子根,火燒似的紅,跟點著了似的,甚至還有往下的趨勢。
胸口憤憤地起伏著,昨晚的場景仍歷歷在目,蔣厲得竭力控制住自己,才能不丟人現眼地再氣暈過去。
不過話又說回來,昨晚沈美人確實很不對勁。
蔣厲稍稍冷靜了一點想。
平時他也沒那樣啊,不管是在公司還是在應酬,對誰都冷冷清清的,眼睛長在頭頂上,能賞個臉給個面子都算他大方了。
怎麼可能會容忍自己跟一個男人靠那麼近?
還是他這樣的糙老爺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