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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頭像很眼熟。
指著正方形裡面的小黑貓,顧倚風擰著眉:「這不是你的頭像嗎?」
時綽一臉輕蔑,從喉腔內地發出截氣音,直言道:「他盜的我的。」
沒忍住,顧倚風笑出聲:「真?可憐噢,這個頭像可是我們時總渾身上下最可愛的地方了,居然?還被?盜了。」
可愛……
他挑眉,覺得比起先前?的「老實」,這個詞放在他身上更為不適。
可他卻?並不覺厭煩。
早就對那個頭像很好?奇了,顧倚風乾脆問下去:「那個頭像跟你的風格差好?大呀?是你自己換的嗎?」
「算是吧。」
時綽頷首,不疾不徐地解釋:「小時候家裡養過?一隻黑貓,因為它?太黑了經常看不見,就乾脆給它?套了個紅色的頸圈。」
黑貓,紅頸圈。
跟那幅畫裡的一模一樣。
難怪。
顧倚風瞭然?,又問:「後來呢?你沒買下那幅畫嗎?」
時綽:「畫的擁有者?不願意出售,哪怕我給了超出市場價十倍的價格。因為他也有一隻一樣的貓。」
沒忍住,顧倚風咯咯地笑出來。
她的笑聲很清脆,不是普通北方女孩的豪邁爽朗,但又不至於嬌滴滴、黏糊糊。
介於兩者?之間,悅耳至極。
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笑,時綽沒有打斷,嘴角不自覺地有了弧度。
察覺到這人一直盯著她看,顧倚風耳根微熱,抬手捂住了嘴,開?始反思自己剛剛是不是笑得太過?分。
清了清嗓子,她想?起以?前?,道:「我小時候可想?養一隻貓了,但我媽媽不怎麼喜歡,就一直沒養。」
說這話時,棕色的瞳孔不像往日?那麼濃墨重彩,像是被?名為遺憾的紗帳矇住。
時綽想?了想?,道:「那現在養一隻怎麼樣?」
「啊?」
顧倚風一愣,呆呆地望向他,有些不敢相信剛剛聽到的話:「現在?」
時綽點頭,神情多了幾?分一本正經:「我有個朋友在動物?救助站工作,那裡正好?有幾?只貓都剛生完崽,他每天都在朋友圈宣傳,我們可以?去看看。」
他描述得詳細,偏偏語氣又雲淡風輕。
殊不知,這簡短的幾?句話,輕而易舉地在她心裡掀起驚濤駭浪。
幾?段記憶鋪天蓋地地湧上來,都是幼年時期的自己。
她也曾迫切地詢問家裡能不能養貓,哪怕是養在外公外婆家,哪怕再三保證會為它?們負責,但還是被?駁回了。
母親每次都會用看似溫柔的話語拒絕她,跟她說它?們身上髒,有細菌,有小蟲子,每一次的理由都將她的心狠狠摔到地上。
久而久之,她甚至認為帶毛的動物?,就是不能養在家裡。
她的眼睛明明滅滅,心臟蹦起來又急忙縮起。
她咬唇:「那你不會覺得它?們身上有很多細菌、很髒嗎?」
時綽無奈地笑笑:「我認為,以?我的資產水平,還不至於連疫苗都打不起。」
他的話,宛若粗壯結實的繩索,輕而易舉地穿過?屏障,將她舉棋不定的心托住。
是呀,可以?打疫苗,可以?洗澡,可以?有無數種方式。
哪有什麼「髒」,不過?是不願意滿足她願望的藉口而已。
淺粉色的下唇被?咬住,她又問:「可養貓會不會很麻煩呀?我可以?養好?嗎?」
看穿了她的顧慮,時綽不假思索地去握她的手。
顧倚風瞪大了眼睛,他的手很大,輕而易舉就將她的指骨裹住,乾燥的溫暖將原本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