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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禕前腳剛走,大堂裡就響起一陣鼓樂聲。
原本人聲鼎沸的茶陵樓,忽然不聞人語。
“開始了。”
身後傳來一道男聲。
易禾回頭一看,是王顯帶來的那名中年男子,此時也站在了圍欄前。
王顯和司馬瞻倒是沒出房門。
男子衝她微微頷首:
“公子,此時不宜現身,不若您也進去吧。”
易禾朝他點了個頭,便依言轉了步子。
王顯見她回來,起身告了禮,隨即掩門出去了。
包廂內靜寂如初,落針可聞。
司馬瞻撩了衣袍,衝了西牆的一幅丹青挪步過去。
很明顯,是為了避免跟她搭話。
易禾獨自坐了片刻,伸手提了案上的茶壺,在他的茶盞裡注了茶湯進去。
隨後捏了茶盞,緩步走到司馬瞻身後。
“殿下近日好像一直在躲著下官,若下官有什麼不當之處,在此向殿下斟茶謝罪。”
說罷將茶朝他面前伸了伸。
司馬瞻好似始料不及,神色已經有點不自在。
雖然他接了茶,但很快又將目光落在對面的丹青上。
半晌才回了句:
“大人多慮了,若大人日後遇到難事,儘管來找本王。”
易禾脫口而出:“那我現在就有。”
司馬瞻遞到嘴邊的茶盞又放下去,彷彿有些無奈,說出來的話也帶著一絲嘆息之意。
“改日吧。”
“改到哪日?殿下不是會客就是不便,分明是推諉之辭。”
這話說出來,易禾覺得四下愈發安靜了。
明明外頭傳來的喧沸聲從未止過。
包廂內火燭通明,司馬瞻立於背光處。
身影也將她罩在昏暗中。
朦朧光影裡,易禾看到他笑了笑。
只是笑得有些諷刺。
“大人還會在意這些?”
易禾叫他這話噎住。
司馬瞻雖然平日裡看著話少溫吞,卻很少用這種蹊蹺怪僻的語氣。
今天這個態度,顯然是十分不悅。
她緩了緩心緒,還是心平氣和地回了話。
“自然在意,殿下對下官多有照拂,如果殿下容許我託大……下官想說的是,我以為和殿下已經算是朋友了。”
司馬瞻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走到易禾面前,輕飄飄地問了一句。
“朋友麼?”
易禾垂眸:“自然,如果殿下……”
“沒有什麼如果,既然大人說我們是朋友,那本王與大人同窗數月,大人全然不記得本王,這是朋友?”
“冀州確實是本王自己要去的,同大人無關,可是那些千里之遙帶回來的東西,大人至今一眼未瞧,這是朋友?”
“你屢屢跟本王虛與委蛇逢場作戲,這是朋友?”
司馬瞻接連搶白她,語氣咄咄,目光凜凜。
易禾覺得臉上有些發熱。
確實,他氣得也沒錯。
那幾口從冀州運來的箱子,她之前想起來一次,可是當時有事耽擱了,之後就再也沒記起來。
想到這兒,易禾聲音越來越低:“對,這些是下官的不是……”
“大人不妨回去看看,那些冀州特產恐怕早已腐壞,若是爛在房裡招了鼠蟻,倒是本王給大人添麻煩了。”
易禾不敢抬頭,只一味告歉:“都是下官的錯。”
“下官一直以為是沒把身份告訴殿下,所以……”
“住嘴。”
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