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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淵讚許的點頭，李啟乾見了，心底一個激動。

&ldo;的確如此。張彥害人不淺，不僅功名被奪，而且打那之後，再不能科舉入仕。對一心想要出人頭地的他來說，不啻於天塌地陷。他若還想混跡官場，只有一個途徑，做幕僚。&rdo;

見趙慎和李啟乾都聽得認真，項淵也不繼續賣關子，直接道：&ldo;好巧不巧，我底下的親隨打探到，張彥多次出入高敏行的府邸，進去一次，總要過個幾天才出來。不是幕僚，高敏行怎麼會白供養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閒人。&rdo;

&ldo;可是，張彥這麼年輕，做幕僚&rdo;

趙慎有些不理解，在他印象裡，一般幕僚，都是上了年紀，很有些閱歷的落地秀才或舉子擔任，可從沒聽說有這麼年輕的幕僚。

&ldo;哼&rdo;李啟乾冷哼一聲，譏誚道：&ldo;怕是這個張彥，就是以這樣不入流的手段入了高敏行的眼，都是一丘之貉!&rdo;

&ldo;老爺，你快看，那艘船出來了!&rdo;

第90章 棒棒噠

項淵聞言，急忙起身朝燕涼河上眺望。

果然，不遠處河中央，緩緩行駛著一艘兩層貨船。一側七八個船工吆喝著號子，齊齊搖擼。

&ldo;可算又出現了。&rdo;

項淵盯著大船的吃水深度，轉頭吩咐牛二：&ldo;叫底下的人這次怎麼著都要想辦法探出運送的是什麼。&rdo;

牛二鄭重點頭下去安排不提。

李啟乾從剛剛起就一直沉默，等項淵安排完，才開口道：&ldo;你也注意到這艘船了?&rdo;

項淵掃了眼李啟乾，點頭。&ldo;我知道你也暗地裡在打探，不過這裡頭的事還不好說，你孤身在此，最好不要插手。&rdo;

李啟乾不甘不願，他明白項淵未點明的暗示。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他畢竟是大梁太子，身負萬千期望，以身涉險的事，做出來就是傻帽了。

只是，叫他眼睜睜的瞧著這些個官員尸位素餐、貪贓枉法，欺上瞞下，仗勢欺人，怎麼可能忍得了。

隔壁露臺的學子還在高談闊論，時不時發出鬨堂笑聲。趙慎快步走到露臺上，劈手扔了個茶杯出去，高聲冷嘲：&ldo;哪來的一群蒼蠅，長舌婦般喋喋不休!&rdo;

項淵在裡頭就聽隔壁發出的笑聲戛然而止，在之後，就陷入迷之沉默。

趙慎見一出手就鎮住那群背後論人長短的學子，頓時神清氣爽。微昂著頭進來，得意的瞟了眼項淵。

項淵立馬狗腿般的遞上一杯茶，學著茶館戲樓伺候的小二，諂媚道：&ldo;媳婦威武，棒棒噠!&rdo;

趙慎：一口茶噴了出來。

李啟乾也是一口茶噎在嘴裡，目瞪口呆：想不到你是這樣的項大人，簡直太顛覆他固有印象了。

不過意外的，李啟乾居然覺得這樣的項淵，才更貼合他心底暗暗期待的樣子，不端架子，不嚴肅古板，嗯，他果然還是喜歡和這樣的人相處。

隔壁門開了，陸續傳來腳步聲，項淵他們聽著有好幾個在他們門口停了幾息，似乎想叩門進來探個究竟，不知為何，最後卻全都溜走。

過了會兒，小二小心翼翼叩門進來新增茶水，眼角餘光一直掃來掃去。

&ldo;外頭有人跟你打探我們這的訊息了?&rdo;

項淵忽的開口，那小二唬了一跳。急忙躬身斟酌著開口：&ldo;不瞞客官，的確是找小的打探來著，不過咱們一白樓規矩嚴，從不許私自洩露客官訊息，所以小的一個字都沒敢露。呵呵，那些學子見打探不出什麼，也就死了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