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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奇怪的瞥了眼老太爺,見他神色緊張,便壓下疑問,順從的低垂頭顱站在沈老太爺身後。
項淵從裡面追出來,揚聲叮囑:&ldo;帶好人啊,別惹事,有什麼不好解決的回來找我!&rdo;
一出來,項淵便看到沈老太爺神色恭敬的站在路邊。項淵目光閃了閃,這個老狐狸,八成是認出太子來了。
&ldo;知道啦,真囉嗦!&rdo;
少年張揚清脆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項淵笑笑,伸手對沈老太爺做個請得手勢,道:&ldo;不好意思,老太爺,小輩呆不住,叫您久等了。&rdo;
沈老太爺心裡驚濤駭浪,一片翻騰,面上卻仍舊端著笑臉,親切的拱手行禮道:&ldo;項撫臺。&rdo;
項淵急忙快步上前,伸手扶住沈老太爺,笑道:&ldo;老太爺快請起,不必多禮。您這麼個老人家對我行禮,項淵年輕,怕是承受不起。&rdo;
沈老太爺對項淵這樣尊老的舉動十分感慨,誇讚道:&ldo;老朽想不到項撫臺雖然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卻仍能保持初心,真真是叫人欽佩!&rdo;說著,拉過沈澤,道:&ldo;這是我那不爭氣的長孫,沈澤,序齒小撫臺七歲,撫臺當他是小輩即可。阿澤,還不快給撫臺大人見禮。&rdo;
沈澤急忙躬身行禮,態度很端正。
項淵這回倒是大大方方受了,上下打量沈澤一番,贊道:&ldo;沈家果然不愧百年,瞧沈公子儀表堂堂,風儀翩翩,便知其學識修養定然上佳。&rdo;
&ldo;哈哈哈哈,撫臺大人過譽。小孫兒如今才中舉人,若是得空,還請撫臺大人多多指教。&rdo;
幾人一面朝廳堂走,一面敘話。
沈澤跟在沈老太爺後頭,見那項淵言語中真箇把自己當做小輩看待,不由越發不自在。
明明就只小七歲,卻叫他弄得像是小了十七歲!
自己也不過不到而立之年,充什麼大頭長輩啊!
項淵瞄到沈澤一臉憋屈不忿,因那小祖宗私自跑來而鬧得抑鬱的心情登時好轉。瞧著他人憋屈不高興,果然十分調劑心情啊。
待到廳堂中分主賓坐定,沈老太爺舊話重提,對項淵兩次救助沈慧娘表示了十分誠懇的謝意,並叫沈澤奉上謝禮,一個匣子裝著三本珍本,俱是前朝名家之作;一個匣子裝著兩柄玉竹綢面扇子,皆是古董。
項淵開啟瞧一眼便看出這兩份謝禮的價值,直言推拒太過貴重。沈老太爺擺手:&ldo;項撫臺若是再推辭不受,老朽可就沒臉再坐下去。這兩份死物又怎麼能比得上小女的性命呢?項撫臺急公好義,在明知有性命之危時仍舊挺身而出,老朽著實感激萬分。再者,項撫臺堂堂金科狀元出身,這麼兩份謝禮,配項撫臺的身份,老朽還仍覺得不夠呢。&rdo;
這倒是實話。自打看到那位貴人出現在項淵的巡撫衙門,沈老太爺這心裡頭就一直沒停過算計。
若不是十分熟絡,那貴人怎會出現在此?而且從剛剛兩人的對話裡,沈老太爺還心驚的發現,那貴人對待項撫臺的態度,十分隨意。能叫貴人隨意對待的,已經不僅僅是熟絡,而是關係極為親密才是!
想不到項淵寒門小戶出身,到此竟有如此造化!沈老太爺都後悔只拿了這麼兩件謝禮過來,早知這項淵不僅深得聖人歡心,就連下一個靠山也這麼早就靠了上去,說什麼他都要把沈家和項淵的關係弄得再密切一些。
聖人雖千秋正盛,可膝下卻只有東宮那麼一個,將來繼承正統,已是板上釘釘的事。照此看,項淵此子前途真真不可限量。
打定主意後,沈老太爺便不再猶豫,有些好就要賣的早,賣的及時,不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