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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修抱她躺上沙發，沉默著轉身去找藥。
過了一會兒，他沒出聲，白瓊半撐起自己，看見他正端詳那盒保嬰寧，鼻音很濃：&ldo;是給我侄兒的。&rdo;
原修回過身：&ldo;你侄兒？&rdo;
&ldo;我弟弟的孩子，剛兩歲。&rdo;白瓊問，&ldo;是不是沒找到？&rdo;
&ldo;找到了。&rdo;他把保嬰寧放下，轉身去廚房給她倒水。
這間房子雖然面積不大，但是最早的一批精裝修房，用材用工都過硬，廚房裡裝有一套直飲水。原修彎腰在櫥櫃裡找出一個馬克杯，接了先接了半杯水出去，連同藥片一起遞給她。
白瓊伸手接過杯子愣了下，抬眸看他。
那個杯子，是當年她從原家帶走的，他幫她挑的那一隻。從江南到南興。從大學到如今，一直陪在她手邊。
白瓊捧著水杯，笑容有些虛浮：&ldo;這個杯子還是你選的，還好是陶瓷的，這麼多年用下來桃心的圖案都沒什麼磨損。&rdo;
他點一點頭，卻說：&ldo;我去幫你燒點熱水。&rdo;
白瓊頓住，手垂放在膝頭，輕聲回應：&ldo;好。&rdo;
他轉身重新進了廚房。
白瓊擁著抱枕，一片無語。
廚房裡，原修彎腰從櫃子裡找出一隻小鍋。
水龍頭嘩啦作聲，原修雙手撐在流理臺邊。
白瓊平時一定沒有在家開火，廚房設施嶄新而乾淨。她甚至不怎麼喝熱水，因為原修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熱水壺。
胸口悶悶的，他不知道，她就是這樣在過日子。
池裡，水流漫出，原修回神，伸手關掉龍頭，把小鍋放上爐盤。
他轉身出去，看見她歪坐著發呆，一腔火氣終是被壓抑住。
&ldo;難受？&rdo;他走到她面前，彎下腰端詳她的神情，&ldo;要不要吐出來？&rdo;
白瓊搖搖頭，這點酒量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ldo;你怎麼會在？&rdo;她聲音困頓，&ldo;這就是你的專案嗎？&rdo;
&ldo;今天只是私人幫忙，我的事有點複雜。&rdo;他坐在懸坐在沙發邊，平靜地問，&ldo;這種場合很多嗎？&rdo;
&ldo;以前多，現在還好。&rdo;
&ldo;都需要喝這麼多酒？&rdo;
大約是他臉上的憐憫太明顯，白瓊笑了下：&ldo;賺錢嘛，難免有應酬。&rdo;
話一出口，她又覺得錢這個字眼在兩人之間太過敏感，她不知道當年的事情他是否知情，又是否知道自己毫不知情。
可要是認真計較起來，她寧願原修認為她是為了錢，而不是被媽媽出賣。
自尊心讓她迴避這個問題，潛意識地不願提及自家的不好之處。
白瓊打起精神，胡亂換了個話題：&ldo;對了，我都有侄兒了，周洧他們生孩子了嗎？我侄兒看起來挺秀氣的，大家都說他不像我弟弟，比較像我。&rdo;
&ldo;怎麼會像你。&rdo;原修笑了下。
&ldo;不是說外甥像舅嗎？可能侄兒也比較像姑姑吧。&rdo;
原修又笑，可笑容忽然僵在嘴角。
白瓊見他神情錯愕，主動問：&ldo;怎麼了？&rdo;
沉默半晌，原修語氣遲疑著開口：&ldo;抱歉，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rdo;
白瓊點頭。
&ldo;你弟弟……你弟弟比你小几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