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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他：&ldo;這裡怎麼活?回去怎麼活?&rdo;
柴天笑了笑：&ldo;在這裡活很簡單，只要自殺就可以了。魂魄在人間死了，會魂飛魄散，什麼都留不下。在這裡死了，會變成神智，可以依附在一樣東西上面。我不知道會存在多久，但是肯定比你們現在的壽命長。&rdo;
&ldo;至於回去呢?這就不是我能做到的了。也許要盤古過來，把你們這幾條魚重新放到魚缸裡面去。&rdo;
李老道搓了搓手：&ldo;盤古什麼時候會來?我倒要想見見這傳說中的造物主。&rdo;
柴天苦笑了一聲：&ldo;我也不知道，你們不妨在這裡等著。如果等不到他的話，再自殺也不遲。&rdo;
我們幾個都點了點頭。這種等死的心情真的不太好。
道士想了一會，對柴天說：&ldo;在人間。每隔幾千年就會又一次陰陽二氣的紊亂，和這裡有關係嗎?&rdo;
柴天點了點頭：&ldo;有關係。&rdo;
道士頓時一喜：&ldo;有什麼關係?&rdo;
柴天苦笑了一聲：&ldo;其實很簡單。就像你買了一個魚缸，裡面養了幾條魚。有一天你感覺很無聊，於是伸進去一根小木棍，攪動了一下魚缸裡面的水……&rdo;
我們三個瞪大了眼睛：&ldo;就這樣?&rdo;
柴天點了點頭：&ldo;是啊，就這樣，不然呢?你們以為是怎麼回事?&rdo;
李老道面色蒼白，喃喃自語：&ldo;太渺小了，我們太渺小了。&rdo;
姚東看著柴天說：&ldo;不對啊，如果陰陽二氣的紊亂，是因為盤古太無聊，隨手攪動了一下。那為什麼祭天可以延緩陰陽二氣的紊亂?&rdo;
柴天指了指斷頭巷，又指了指外面的建築：&ldo;因為我們在這裡造了很多人間的東西。這些東西像是很稀奇的玩具一樣。盤古被這些吸引了注意力，所以暫時忘記了攪動魚缸的打算。&rdo;
我們三個都苦笑了一聲：&ldo;這麼說的話，陰陽二氣的紊亂是不可避免的了?&rdo;
柴天點了點頭：&ldo;依我看，是不可避免的。&rdo;
正在這時候，我忽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從外面傳過來了。
我的身體沒有任何不適，但是我卻偏偏能感覺到它。好像是一雙眼睛，正在專心致志的盯著我一樣。
我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看到姚東和李老道幾個也站起來了，很顯然，他們和我有一樣的感覺。
我看著李老道說：&ldo;外面怎麼回事?&rdo;
李老道搖了搖頭：&ldo;我不知道，咱們出去看看吧。&rdo;
我們走到斷頭巷外。那裡什麼都沒有，但是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有一個東西正站在那邊，他正在好奇的打量著我們。
柴天在我們身後說：&ldo;這就是盤古。我們看不到他們，但是可以感覺到他們。&rdo;
我側了側腦袋，低聲說：&ldo;我怎麼覺得，他好像只是一個小孩呢?&rdo;
柴天笑了笑：&ldo;你可千萬別存在這種想法。他恐怕已經活了很久很久了。&rdo;
柴天憑著感覺走了過去，對著一團空氣說：&ldo;這三個人是我的朋友，能不能送他們回到人間?&rdo;
我看不到盤古，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心不在焉的答應了。
這時候，李老道大叫了一聲：&ldo;等一下。&rdo;
然後他面色蒼白的回過頭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