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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棍狀的麵包咬起來很費勁，似乎放了好久的樣子。
琉璃愁眉苦臉地咬著硬麵包。
&ldo;這是法國棍，本就這麼硬的。&rdo;路易斯有點不屑地瞧著他。
突然，門口似乎響起了什麼動靜。
琉璃警惕起來，路易斯走過去開啟了門。
是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這個老人下身拖在地上，手和頭依靠著柺杖向上舉著。他的腿已經斷了，拖著黑紅的血跡。
&ldo;麵包……給我麵包……&rdo;
老人伸著手，眼中露出求生的光。
路易斯把老人扶進屋內，拿出麵包分給了他。
魔法師轉身的一剎那，琉璃似乎看到他眼中閃著淚光。
這一定是錯覺吧。琉璃心中想道，這個殘暴的魔法師怎麼會為戰爭中受苦的人而悲傷呢?
路易斯從櫃子中找出了一些配料，琉璃只認識其中的鵝肝醬。他找到了爐灶，開始忙活起來。
&ldo;你在做什麼?&rdo;琉璃對他的行為很不解。
&ldo;稍微加工下。你是對的，這些硬麵包直接吃對你和老人的胃都不好。&rdo;
&ldo;為什麼?你不是‐‐&rdo;
這次，琉璃確認了自己的錯覺。他清晰地看到，魔法師流下了悲傷的眼淚。
他就如一個孩子般抽泣著，淚水布滿了他的面龐。
&ldo;是我造成了這一切，我對不起他們……&rdo;
&ldo;?&rdo;
&ldo;約瑟【joseph】……我的朋友……是我對不起你，我從來沒有考慮過你的痛苦。是我拋棄了你，拋棄了你們……米開朗基羅老師……大家……&rdo;
琉璃聽見魔法師不斷地小聲說著什麼，如同在懺悔一般。
&ldo;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安雅……莉……我對不起你們……&rdo;
琉璃知道此刻不適合打擾魔法師，他走了回去，坐在了老人身邊。
魔法師做飯的工序似乎很麻煩，亦或者是琉璃心中的焦急導致感官上時間過得很慢。
&ldo;要麼你先去吧。&rdo;
&ldo;?&rdo;
&ldo;從這裡向前一直走，沒有多遠了。珍妮和他們就在一個天主教堂裡。&rdo;
琉璃立即起身，推開了門。
就如對抗第三使徒那時一樣，路易斯既然放手讓他去，說明瞭他對他的信任，他有足夠的能力辦到。
第四十章 自殺式攻擊 expendables
與巴黎聖母院大教堂【cathédralenotredadeparis】相比，這座教堂的規模非常不起眼。
然而，在這地獄中依然矗立著的天主教教堂，很難不讓人注意到。
建築外觀為類似巴黎聖母院大教堂的哥德式建築。
一心焦急的琉璃沒有多看幾眼，推開大門沖了進去。
布滿垂直線條的拱頂宛若繁星落下的亮線，巨大的彩色玻璃窗，間隔陽光以襯託神聖感的柱子。
雖然在這種時候完全沒有什麼陽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