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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鱗說：&ldo;哎。&rdo;
父子兩人對視半晌，無限電光噼裡啪啦。
然後葉真膝蓋一軟，瞬間躺倒在地，拉著玄鱗的褲腳滾來滾去：&ldo;爸爸～！爸爸～！我以後一定聽你的話，帶我去日本旅遊吧～！&rdo;
玄鱗：&ldo;……&rdo;
葉真小同學撒嬌耍潑無所不用其極，玄鱗哭笑不得，奮鬥了半天才把兒子從地上提起來，一腳踹到沙發上去坐著。
葉真立刻跳起來，清晰響亮的叫：&ldo;爸爸！&rdo;
&ldo;夠了，葉十三小同學！給我收斂一點！當我不知道嗎，每次背著我的時候跟別人就一口一個&r;我爸&l;&r;我爸&l;的，當著我的面就叫玄鱗叔叔，鄰居還以為我不是你媽的原配呢……老子一口一口把龍紀威餵大容易嗎……&rdo;
葉真軟下來，可憐巴巴伸出爪子，說：&ldo;爸爸。&rdo;
玄鱗目光凝固在顫顫巍巍抓住自己衣角的一隻小爪子上，半晌嘆了口氣，說：&ldo;兒子，你叫爸爸怎麼忍心看你一個人去冒險呢。&rdo;
&ldo;你陪我一起去，我保證注意安全……&rdo;
&ldo;休想‐‐&rdo;
&ldo;我一定要去，&rdo;葉真堅持道，&ldo;就算今天不去，明天不去，也總有一天要去的，你總不能關我一輩子吧。當然如果爸爸陪我一起去的話，一定不會有任何危險，我答應幹什麼事都跟爸爸一起行動。說不定報完了仇咱們就直接去北京，很快就跟老媽團聚了……&rdo;
玄鱗真是哭笑不得，把葉真一腳踹回沙發上，進去廚房把剩的外賣熱了熱，說：&ldo;先吃飯！&rdo;
葉真乖乖拿著勺子，一口一口扒飯。
他還想再跟玄鱗磨一磨，玄鱗卻心情不豫，很快離開客廳，一個人回到房間，點了根煙。
玄鱗煙齡其實很短，在他還是一條龍的時候，他不需要這種東西；當他獲得人身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躲著龍紀威，不敢見他。
直到後來朝夕相處的時候，他才跟龍紀威學會了抽菸，並喜歡上了菸草這種東西。
現在想來，玄鱗漫長的、孤獨的、驕傲而尊貴的生命，竟然被一個普通人類徹底改變了。如果沒有龍紀威的話，也許現在他還生活在十萬大山人跡罕至之處，或者是長白山底離地萬米的深淵；也許他潛伏在海洋深處人類無法想像的峽谷裡，和無數史前的巨大生物混跡在一起。
玄鱗出神的盯著床頭他和龍紀威的合照，慢慢抽著那根煙。
他想起很多年前，龍紀威還很年幼的時候，也曾經說過這樣的話：&ldo;我總要報仇的……如果你跟我一起去的話，也許我還能活著回來……你會跟我一起去嗎？……&rdo;
&ldo;你會跟我一起去嗎，老龍？&rdo;
說這話的時候龍紀威比現在的葉真還小，一個人孤零零躺在床上，繃帶胡亂纏繞著腹部，血跡把床板浸得濕透。
他臉色灰敗，意識恍惚，瞳孔微微放大，呼吸幾乎不聞；老龍伏在他胸口，身軀微微伏動，鱗片裡流轉著奇異的光，像是用力傳遞某種維持生命的力量。
&ldo;我恨啊……&rdo;少年喃喃的道。
&ldo;我恨&hel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