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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所以造紙師們在埋怨咒罵簡墨的同時,也不得不紛紛轉行,為未來謀出路。
簡墨也透過各種途徑為他們的轉行提供便利和優惠政策。這並不是說他害怕這些造紙師會濫造紙人來發起動亂。畢竟新紙的轉化率那麼高,簡墨不覺得他們能夠操縱新生紙人多長時間。但能夠和平解決地事情還是儘量和平解決,他並不想把局面弄得太僵,畢竟說起來,人家丟工作跟他也不無關係。
受到影響最少的是造紙師中的異造師。異級紙人的訂單本來就是少數,能用得起他們的人一般並不介意多付出一些造紙稅和報酬。相反,現在能夠得到異級紙人的服務成了有錢人新的攀比專案。
這並不是說就沒有異級選擇還原,只是比例相對特級和普級紙人會低很多。好在異級的數量本來就少,並且他們向來都得到原人重視,所以簡墨最不擔心的就是他們。
離開遊樂場,簡墨直接讓簡要把他送到了六街。
撫摸著自己曾經擺攤過的大樹,簡墨眯起眼睛揚起頭,臉上印著從樹葉的縫隙裡撒下的點點碎金。
&ldo;真舒服。&rdo;簡墨享受地嘆了一口氣。
他想起那個時候,自己每天小心地躲過巡警,偷偷地把自己做的魂筆低價賣給來這裡淘私貨的造紙師;自己還在三兒的幫助下,無數次逃過夏爾手下的巡警的搜查。
&ldo;就在這裡。&rdo;簡墨指著已經不在發綠的池水,笑著說,&ldo;我就把書包扔下去。只差一步就被夏爾抓到了。&rdo;
簡要向清澈的池水裡瞧了瞧:&ldo;應該已經不在裡面的吧。&rdo;
&ldo;當然不在。&rdo;簡墨望著兩邊的街道,&ldo;那個時候,這裡的街道,每天早上七點鐘垃圾車會來收拾,差不多每天都能收走幾個紙嬰。我印象中最多的一天收走了二十七個。&rdo;
記憶並不都是美好的。
簡墨在街道上走著走著,發現原來販賣私貨的店鋪和攤販都變成了普通的商店、餐館、洗衣店、水果攤、超市……也是,正規的造紙工具商店現都門可羅雀,六街也不可能再現多年前私貨泛濫的&ldo;輝煌&rdo;了。
又走了一段路,簡墨突然看見一個剛剛提到的人正坐在咖啡館了。
簡墨走到夏爾的身邊坐下。
&ldo;你什麼時候回國的?&rdo;
夏爾瞥了他一眼:&ldo;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衣錦還鄉啊?&rdo;
&ldo;來看看歐陽的女兒。&rdo;簡墨向服務員要了一杯紅茶,&ldo;順便回來瞧一瞧。&rdo;
&ldo;託你的福,造紙師聯盟快維持不住了。老師叫我回來一趟,想想辦法。&rdo;夏爾沒好氣地說,&ldo;天要下雨,紙要還原,我能有什麼辦法?依我看,還是早點解散的好。&rdo;
&ldo;你倒想得開。&rdo;簡墨笑問,&ldo;歐盟那邊的事情解決完嗎?&rdo;
&ldo;還沒完呢!&rdo;夏爾冷笑,&ldo;只是家破算什麼,人還沒亡呢!&rdo;
&ldo;我聽說你和休斯聯手了?&rdo;
&ldo;只是暫時合作而已。既然對手都是歐盟調查局和大貴族家族,合作一下也無妨。&rdo;夏爾哼了一聲,算是承認,&ldo;不過當年的事情,就算不是約克家策劃和動手,但他們作為皇冠家族,作壁上觀就是某種程度地預設。現在算是給他們一個機會將功贖過,最後怎麼樣就看我的心情了。&rdo;
他看了簡墨一眼:&ldo;休斯讓我給你帶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