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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沒有說話,而是盤腿坐在飾非面前。他看著飾非的臉,嘆氣道:
“我本來不想走到這一步的,諸葛先生。”
“但是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這樣做的。還記得我剛才在墓園說過什麼嗎?”
“——需要有人推我一把,掉進火坑,當我萬劫不復的時候,我才能鼓起勇氣,去做出艱難的決定。”
“所以你的決定是選擇了家族?我不明白,司馬老大,我應該說過,鐵剎會的兩個人已經被解決掉了,就算還剩下一個化妝師,只要我們回到密城,那風間一族……”
“你根本不懂!諸葛先生!“司馬宣用歇斯底里的吼叫聲打斷了飾非。他臉上又流露出一絲掙扎之意,但很快,這些掙扎又被另外一種情緒給取代了。
恐懼……飾非從這個男人的臉上看見了前所未見的恐懼。那甚至足以感染到周圍,讓飾非的身上也跟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根本不懂,我們在面對的是什麼龐然大物,諸葛先生。“
“風間一族?我不在乎那種東西。“
“你說中了我的命咒,的確是對家族的恐懼,但並非是所有家族都能讓我為此膽寒。“
“能讓我寸步難行,彷彿置身於泥潭的永遠只有那一個龐然大物啊。“
男人抓住自己的頭髮,幾乎是用盡全力,他才逼著自己從牙縫裡擠出了那個名字。
“司馬家……”
“你殺的那兩個鐵剎會的人,還有那個能使用黑術式的第三幕的化妝師,他們不是風間一族僱傭的打手……”
“他們是司馬家的人。“
“噓——”
阿比蓋爾在飾非身旁吹起口哨。她似乎對此早有預料,然後,她用期待的眼神看向飾非,想知道男人此刻是什麼表情。
飾非頓在原地,他沒有做任何回應。但他的眼神卻在某個瞬間變的極為複雜。
阿比蓋爾的表情變的更加玩味了,她盯著飾非的義眼,死死不放。
……
……
術士是自遠古時代起便有的產物。時代的變遷讓他們學會如何隱藏自己。但在更久遠的時候,他們根本不用做這樣的事情。
追溯現代術士的血系根源,你總能將他們和某個王族的根源血親聯絡在一起。
最具代表性的便是如今新英格蘭的伊麗莎白王族。在過去的一千年間,他們從未丟失過對不列顛尼亞的統治,哪怕王國變遷,領土不再,王族的權力依然存在。
而在東國,所謂的帝王之家倒也多有變遷,但在動盪的時代裡有一樣東西是永遠不會變的。那便是不論怎樣的帝王之家,也需要有輔佐自己的將相之才。
司馬家擁有這樣的能力,也敢於做這樣的投資。不論哪個時代,他們都押對了賭注。
而這樣的家族權力在時代變遷中發展到極致,只會演變成一種結果。
到最後,連王權都成為了他們的傀儡,他們將所有東西玩弄在股掌之間。
司馬宣在之前對飾非撒了謊,司馬家的家族勢力早就已經不在東國北部了。現如今,他們就意味著東國本身。
一個人的力量在家族面前就已經足夠弱小了,更遑論是獨自面對一整個國家呢?
就連聯邦都不敢對此大放厥詞。此刻司馬宣的臉上充斥著名為絕望的東西。
將這些東西都告知給飾非後,飾非沉默。
他或許的確對所謂敵人的水平有錯誤的估量,他所有的考量都建立在所面臨的對手是被閉鎖在神奈川境內的風間一族上。
相同的條件,如果換成剛才司馬宣所陳述的所謂司馬家上,那的確是站不住腳的方案。
但這裡有一個問題……
飾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