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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晚上的,靜妃娘娘動得好大的刑。&rdo; 晏然回宮後第一件事,便是向她要人。
&ldo;晏昭訓,姍姍來遲啊。&rdo;她輕然笑著,看看晏然又看看遍體鱗傷的紅藥,心中快意分明,&ldo;聽說昭訓和陛下出宮赴宴,必定勞累得緊。昭訓又有著身孕,何苦為個賤婢單跑一趟?&rdo;
晏然冷涔涔地笑看著她說:&ldo;娘娘,陛下在來此的路上。如今的局勢娘娘應該清楚,娘娘覺得,陛下會向著誰?&rdo;
&ldo;自是會向著你。&rdo;她笑意輕輕地回道,&ldo;不過,陛下若是知道你給帝太后下毒,就不一樣了。&rdo;
她沒有多同晏然解釋,只靜等著皇帝來。在他到後,將紅藥畫了押的供狀呈給他,她說:&ldo;這是昭訓身邊紅藥的供詞。&rdo;
&ldo;靜妃。&rdo;皇帝讀完一嘆,&ldo;朕不管這是真是假,但即便是真,也該是宮正司去審,何勞你動手?&rdo;
&ldo;陛下恕罪。&rdo;莊聆福□去,&ldo;但帝太后是臣妾的姑母、宮正司又與昭訓關係太密,臣妾不能讓姑母冒這個險。陛下可以疼愛昭訓,但也請陛下記得,帝太后是您的母親。&rdo;一席話說得平淡大方,端得是公正處事的樣子。她覺得皇帝一定會信她,卻沒想到皇帝問她:&ldo;那小葉紫檀珠是怎麼回事?&rdo;
小葉紫檀?莊聆一滯,大惑不解,完全不知皇帝在說什麼。
&ldo;你自己失了孩子,你就容不得晏然也有孩子了麼?&rdo;皇帝淡看著她說,&ldo;你知不知道,她連查都沒讓朕查,她那麼信你。&rdo;
她雖不知因由,但聽得皇帝的話,也隱約猜到了些什麼。她不曾那樣害過晏然,便只能是有人陷害她。平復心緒,她強作鎮靜說:&ldo;臣妾不知陛下在說什麼……什麼小葉紫檀珠?臣妾今日所查是昭訓毒害帝太后之事,她身邊的宮女都已招了供,陛下仍不在意麼?&rdo;
&ldo;招供?&rdo;皇帝一聲啞笑,&ldo;靜妃你屈打成招的東西也敢拿來給朕看!&rdo;
最後的結果,是皇帝冷睇著她說:&ldo;你會不會害她,朕不知。但朕心裡清楚,她不會去害母后。宮中搬弄是非的人從來不少,沒想到如今你也摻進來。&rdo;
很久以前,他曾說過:&ldo;靜妃,朕知道宮裡泰半的嬪妃不想晏然回來,但朕不希望從中作梗的有你一個。&rdo;
那時皇帝對她尚算信任,今日,終於是她親手撕了這份信任。
又是敗給了晏然麼?她在他們身後喊得聲嘶力竭:&ldo;陛下!自從臣妾生下那孩子您就厭極了臣妾是不是?連您也覺得臣妾不祥!&rdo;
皇帝腳下一停,冷聲一笑微偏過頭去:&ldo;朕從未覺得你不祥,但你若與旁人一樣善妒狠毒、甚至栽贓陷害,便是朕這麼多年來看錯你了。&rdo;
莊聆驀地滯住,原來她撕毀的不僅是那份信任,還有她的後位。
她還有最後一線希望,帝太后。她把紅藥的供狀呈給了帝太后。
次日晨省時,帝太后便來了。
帝太后環視片刻,顯有不悅:&ldo;你們真是一刻也消停不得。旁的人也還罷了,年輕氣盛。靜妃和晏昭訓,你們兩個都是一宮主位,一個位列四妃、一個是陛下特封的位列九嬪之前,倒沒想到你們兩個鬧到這個地步。&rdo;
&ldo;太后恕罪……&rdo;晏然福身告罪,解釋說,&ldo;臣妾只是可憐那宮女。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