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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對側的太陽穴以下一點了,應該是幼兒園到小學二年級的年紀。
很難更精確地確定,因為高陽的整個臉都是腫的,眼睛只能睜開一條縫,或許是說明自己還有幾次(毫無疑問,這種事極有可能不是一次)是面部著地的。這就比較悲催了。
高陽正打算從自己的兩個包的位置推斷一下自己被拋的手法的時候——畢竟這需要考慮力矩的相關知識,算起來比較複雜——聽見了自己耳中的第一個單詞——夏侯嬰。
中古音系統是一項複雜非凡的知識,高陽並沒有掌握。
就像他很容易地搞錯了命名一樣,高陽所處的這個時代使用的音韻系統事實上應該被稱為上古音。
不過辨認姓名並不需要音韻學的知識,因為對對方的稱呼,一定會放在句首,而且停頓一下。
尤其是這個人在呼名的時候刻意採用了重音,音量也高了好幾個分貝。以至於雖然這個人後面的話高陽一個字都沒有聽明白,還是牢牢記住了開頭的三個字。
沒有聽明白是一種幸運,如果聽明白了,高陽一定會很希望把這個人按在地上揍一頓的。
因為這個人不僅拋了他好幾次,而且還在指責某人為什麼要在逃命的時候派人撿起他,以至於拖慢了車速,所幸自己本人沒有損傷,否則百死莫贖。
高陽在自己的腦海中計算著百家姓,趙錢孫李周吳鄭王都不對,中古音系統(高陽大概會把這個錯誤延續一輩子,他不太熟悉中古和上古的分野)自己一點不懂。
但是華夏文明傳揚了五千年,這就意味著語言文字是一刻不停地在變化,同時也有著相應的基點。聲母的變化遠沒有韻母來得那麼快。那三個音即使再古怪,終究還是有跡可循的。
高陽的語言天賦不錯,除了中英文以外,日語n4,韓語可以聽懂一些,實在不行的時候也是能靠著啃韓劇生肉瞭解大致劇情的。這兩種語言雖然都有著與漢語同樣的淵源,但也開拓了他在語言學上的眼界。此外德語法語都會一點,拉丁語會唱聖歌——那是為了泡某個信教的妹子專門學的。
但拉丁語系的都不用考慮了,自己的面板是黃的。這一點高陽很確定。陽光下的顏色就是萬物本來的樣子,不會變白,也不會變黑。
甚至可以確認自己的身份比自己想的要好很多。在火器時代之前使用帶頂的馬車已經明確了文明的發展水平。東亞只有漢化半漢化的鮮卑扶余契丹女真等部族會使用這種工具。
波及到中亞,也只有突厥王朝,或許還包括契丹的分支西遼。
南亞是熱帶雨林,連英國人都抱怨那裡的氣候潮溼。
而西亞,有時候是黑面板的非洲種的地盤,有時候是白人的領地,黃種人身居高位的機會不多。
北亞,我們一般叫西伯利亞,那裡沒多少人住。高陽去過漠河,他只能說那裡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
至於說印第安人,印第安人貌似也是咱黃種人,而且印第安人似乎是發展出了輪子的。不過即使不採用西方中心的歷史觀,高陽也只能評價那是一群喜歡獻祭的野蠻人。
帶頂的馬車會有嗎?機率比較小,甚至可以說非常小,因為自己這樣一個尊貴的少公子理應擁有一些獸牙配飾。
這些配飾的不存在,從另一個側面也否定了自己歸屬於蒙古等部族的可能。
最好最好,自己是一個漢人,做漢人做了二十多年了,高陽不打算給自己換一個民族。
雖然連爹媽都換了已經是很可悲的事情了,但是能不變的東西儘量是不要變為妙。
如果說馬車頂只是一個元座標的話,高陽反覆咀嚼的三個音中的前兩個已經差不多呼之欲出了——夏侯,複姓。
應該不是姓夏,姓夏的不會喜歡把自己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