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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死了?你殺了他?不,不會……”尹封城聲音有些發抖了,老早就聽說了炙哥哥一家的事,現在又聽這個惡人證實一遍,還是接受不了,手也拿不住刀了,癱坐在地上。
火狐狸嗖的一下從牆上躍下來,又去舔尹封城的手,從前到現在,這傢伙都還是很喜歡尹封城,只是它的主人,早已經變了。
“連你也戲弄我……”尹封城看著火狐狸,方才明明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到它,還下狠心打了它一個包……
“它的名字,叫紅豬。”南宮火麟緩緩說道,一瞬間眼神似乎變柔和了一點,火狐狸也想聽懂了似的,一下子衝到南宮火麟的懷裡,鑽進主人的衣服裡。只露出一節毛茸茸的小尾巴。
“紅豬?你……你怎麼知道?”尹封城猛地一下愣住了,紅豬明明是小的時候自己和炙哥哥一起給它起的小名。那時候火狐狸小小的,食量卻很大,不知不覺長地很胖,又渾身紅彤彤的,倆人想給它起個小名,就叫作紅豬。
尹封城好像想到了什麼,猛地衝過去抓住南宮火麟的左手,手背右下方一個被火燙傷的疤痕一下子擊中了封城心。
仔細端詳這個人的臉,不正是炙哥哥長大後的樣子嗎,他的年齡也是二十來歲,他知道紅豬的名字,他喚紅豬名字的時候,封城彷彿聽見十多年前的炙哥哥的聲音,那苦苦思念的聲音,如今像做夢一樣又出現在她耳畔。
他手上的疤痕也證明了自己就是炙哥哥,那傷痕,是第一次見面時,見小封城被鄰家孩童欺負,他上前去解圍時留下的。
傷痕的位置,形狀,深淺,過去了這麼久封城卻一點不敢忘記,甚至比南宮火麟自己還要清楚,畢竟,南宮火麟這些年,已經受過,太多太多的傷了。
“炙……炙哥哥?”尹封城不禁輕輕喚他。
“還記得我?那你知道你的好父親,都做了什麼嗎?”南宮火麟甩開尹封城的手,目光冰冷,直逼地尹封城陣陣寒顫。
“那都是假的,我父親不是那樣的人!”尹封城爭辯,世人都說炙哥哥一家死了,但現在他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世人都說是父親下令追殺,那定然也是謠言,不是真的。
“假的?我和我孃親眼目睹父親死在我們面前,親眼所見!那些人帶著賞金局的腰牌,他們親口說是阮炎真的告知的行蹤,只有他才能命令賞金局的殺手,只有他才知道我們北遷的路線,除了他,還有誰知道?你告訴我還有誰?!”
南宮火麟咆哮的聲音響徹整個火麟府,酒勁上來,他有些醉了,“留你何用?滾吧,生死自便,兩不相欠……”
說完大手一揮,尹封城額頭上的奴字消失了,他自己跌跌撞撞走進房間,一頭跌在床上便睡去。
“我爹……我爹是被燒死的……被火燒死的……”半睡半醒中,南宮火麟喃喃。
……
南宮火麟夢中又回到了初見的場景。正直新年,他一家人去拜訪阮炎真一家,大人叫他去找封城玩。火麟來到街邊,一眼就認出她,小封城在街邊和鄰家的孩子們玩炮竹,只有她一個女孩,小小一隻,扎兩個朝天小辮,裡三層外三層裹著厚厚的羊皮襖子,幾乎要把小人兒整個蓋住。她從小畏寒,即使裹得這麼厚,小臉小手還是凍得通紅,遠遠望去,就像羊皮肉球上頂了個小蘋果。
尹封城不敢玩炮竹,只在一邊看,那些小男孩兒看她害怕,故意拿著炮竹追她,嚇得那個球兒飆著眼淚滿街亂滾。
南宮火麟從小便是雄赳赳氣昂昂的小男子漢一個,便馬上衝上前去攔住那些小男孩,帶小封城回家去,那手上的傷痕,就是跟男孩子們拉扯中不小心傷到的。
寒冬的長街上鮮有人至,只有街邊窗子裡透出的微弱燭光照著回家的路。微弱的燭光裡,小封城一邊邁著小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