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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如玫帶著陳寶香離開藥房,一邊走一邊驚喜地道:“姐姐,你太厲害了吧,連藥經都能默?那字數可多了,好像有近十萬呢。”
陳寶香一聽,眼前一黑,恨不得也當場暈過去。
十萬字,這誰能默啊!
-別慌。
張知序道:我能。
-啊?這你也能?
-小事。
陳寶香不由地雙手捧心,若不是裴如玫還在旁邊,她都要給這位大仙跪下磕頭了。雖然沒什麼法力變不了銀子,但他是真厲害啊,什麼都會。
有了大仙的擔保,陳寶香底氣又足了起來,大搖大擺地就跟著裴如玫去了書齋。
張知序要了紙筆,用左手開始默第一卷。
陳寶香看著自己的手寫出與自己完全不配的娟秀筆跡,雙眼放光:“大仙,你若去參加科考,定能高中狀元。”
“中不了。”張知序隨口道,“殿上欽點,容貌過盛之人只配做探花。”
“啊?”陳寶香懵了。
張知序一頓,往回找補:“傳言都這麼說。”
“那多不公平啊。”她倒也不懷疑什麼,只嘟囔,“白丟了狀元之位,不知道的還以為人家才學不夠,實則只是長得太好看。”
這事其實一直是張知序不願提的,說了好像他輸不起似的,也讓人覺得聖上未免荒謬。
——實則新帝就是有這麼荒謬,輕飄飄一句“探花好,正好與我兒相配”就抹殺了他十幾年的苦讀,讓他成為第一個金榜題名之後還要在家跪祠堂的人。
這麼荒謬的世道,活著有什麼意思,不如死了。
但他吃著張家這麼多年的飯,死也不能白死,一定要拉程槐立墊背。
心思一重,下筆也就落了墨點。
陳寶香坐得無聊,開口閒話:“我打小就不愛讀書,葉婆婆想教我,我學不到一炷香就要去田裡跑三趟,捉鳥掐蟲、採花逗狗,長到現在,也才只學會了葉婆婆名姓裡那三個字。”
張知序回神:“那你活得可真自在。”
“人活在世間,哪有自在的。”她晃著腳尖道,“讀書人有讀書人的苦,莊稼人也有莊稼人的苦,只是好不容易來人間走一遭,總要找到點讓自己高興的事才不虧,你說是吧。”
讓自己高興的事……嗎。
張知序停住了筆鋒,微微出神。
陳寶香只是隨口那麼一說,說完就繼續哀嚎:“還有多少字啊,我手都酸了。”
“快了。”他落筆繼續寫,含笑道,“你想得到點什麼,也總得付出才是。”
這代價也太大了,整整一個時辰,她屁股都坐酸了,才終於默完。
王壽那邊得了訊息,很是不信,磨磨蹭蹭了兩炷香才不情不願地趕過來:“寫成什麼樣了?”
陳寶香得意地將大仙的默抄遞過去。
王壽打眼一瞥,輕蔑的表情慢慢變成了驚愕。
“祖師爺保佑。”他站了起來,“真是天福年間的《藥經》,這書是孤本,傳聞是早供在宮裡的,老夫活了五十多年,也只看過這第一卷的抄本。”
他翻來覆去地看,欣喜地對旁邊的管事道:“傳聞往後幾卷裡面有止血止痛的稀罕藥材,只要這位姑娘能默出來,將軍的腿說不定就有救了。”
管事激動起來,連忙對陳寶香鞠躬:“有勞姑娘,若能救回將軍,我家主人必然有重謝。”
陳寶香懵懵地問:“程將軍傷著腿了?”
程槐立位高權重,傷情本不該跟外人說,但看在藥經的份上,王壽還是小聲解釋:“腿上有箭傷,潰爛得有些厲害,下策自然是斷腿保命,但若能有奇藥,老夫還能盡力一試。”
張知序聽得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