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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退了一步了，剩下那一步看你的了。
他掀起眼皮，發出一聲極輕的笑聲：“可我為什麼要聽你的？現在似乎是你得聽我的才行。”
沈諾：“……”
這麼不好騙。
你說的也得我聽才行，或≈x4b7e;你可以辭掉這份工作。
她知道他現在這麼拚命攢錢是想要離開江城，但是……
那是不可能的。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如果她不是這樣穿來的倒是還能幫他一把。
但現在，他們兩個加起來都不夠傅老爺子收拾的。
傅初霽沒吭聲，一言不發地走到旁邊換上了工作服。
他神色冷漠地看著她：“你可以走了。”
沈諾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說。
還是不要說了，至少他現在心裡還有希望。
她低著頭又裝起了可憐：“那我一個人回去，那些催債的人又來了怎麼辦？”
傅初霽皺起眉，似乎也有些擔心。
沈諾繼續說道：“而且現在天都快黑了，我出來的時候還在路邊看見幾個醉鬼，也不知道他們走……”
“行了，別說了。”
他打斷了她的話，“你在那邊等我，不要到處亂走。”
他指著吧檯旁邊的位置，這樣他隨時都能看見她的情況。
“行，沒問題。”沈諾比了個ok的手勢。
傅初霽看著她嬉皮笑臉的樣子，心裡並不怎麼放心。
天色逐漸黑了，酒吧里人也越來越多，開始正式營業了。
傅初霽一邊忙著手裡的事，一邊還不忘注意著沈諾那邊的動靜。
他正給那邊的客人送著酒，余光中就看見有一個男人朝她那邊走了過去，在她身旁坐下。
他擰起眉頭，正準備過去看看，就見那男人一臉悻悻地起身離開，看上去對她似乎還有些忌憚，也不知道她對他說了些什麼。
等到他下班，她已經開始犯困了。
“可以走了嗎？”
他輕嗯一聲，“走吧。”
離開酒吧，沈諾跟在他身後打著哈欠，在裡面聞多了酒味和煙味，到外面來感覺人都活過來了。
她狠狠吸了兩口新鮮空氣，就聽見旁邊的傅初霽忽然開口：
“這種地方就是這樣，你明天不要再來了。”
他看得出來她家境應該很好，對這種環境並不適應。
他低垂著眉眼，心裡只覺得更奇怪。
無論怎麼看，他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又是怎麼認識的？
沈諾勉強道：“也還好吧。”
他又問：“你和他說了什麼？”
“嗯？”
她反應過來他說什麼，恍然道：
“哦你說他啊，我和他說我有精神病，隨時可能發作打人，然後他就走了。”
傅初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