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頁 (第1/2頁)
海派蠟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當時具體的情節其實維克託已經記不清楚了,倒不是他不想記,而是當填裝子彈、上膛、瞄準、開槍都淪為機械動作的時候,總是很難對周圍的環境有清晰的認識,他只記得最後他用狙擊槍的槍託砸死了衝到面前的最後一個敵人,然後贏得了一場無比慘烈的勝利。
三十個人打的就剩下了三個,換來的是對方的全滅,自此之後,作為臨時指揮官的房其琛聲名大噪。
其實直到如今維克託也不清楚身為一號哨兵親子的房其琛為什麼會出現在一次必死任務的名單上,可惜與大部隊合流之後,他們哥仨就被分拆進了不同的隊伍,而等到他被選調入帝都守備軍,就再也沒有了詢問的機會。
相比較於戰火連綿的前線,帝都守備軍清閒的像是徒有其表的儀仗隊,維克託也曾一遍又一遍的夢回戰場,在每一個從戰火中甦醒的清晨,他都彷彿能嗅到指尖熟悉的火藥味。
你是在懷念嗎?
他這麼問自己。
明明當了逃兵卻恬不知恥的在懷念朝不保夕的生活嗎?
答案顯而易見。
即便是被嘲諷為「殘疾」,他的骨子裡也流淌著哨兵的血,鬥爭與流血是永恆不變的嚮往。
不過他也萬萬沒有想到,會在多年後以敵人的身份與過去的同伴再次相會,而自己竟然再一次接到了該死的「死守任務」。
維克託猜不出房其琛當日是否因認出了自己而手下留情,反正他是真的沒認出來對方,但那種不做無用之功的風格實在太鮮明,等到他被從高樓上解救下來才慢慢回過味來。
以當日的情況來看,給他補上一槍對於那個神秘人不過是舉手之勞,就算是維克託自己都覺得是何樂而不為的一件事,可偏偏對方沒做。
為什麼不做呢?
回到宿舍後的維克託呆呆的望著天花板,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天亮之後直直坐在床鋪上的他把室友給嚇了一跳。
「你覺得他是認為我當時已經構不成威脅,不需要再多此一舉,還是根本不願意浪費子彈?」頂著濃重黑眼圈的他如此問道。
室友當然給不出回答,可維克託已經自己找到了答案。
他曾經跟一個如此行事的人並肩作戰,哪怕在情理上對方不可能在彼時彼刻出現在帝都,可世上若真有那麼多不可能的話,那他也早就死在了多年前的血戰裡。
最後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愛槍,聽著清風帶來的廝殺聲,維克託背靠著掩體,看著自己微微發抖的雙腿。
是恐懼?還是……興奮?
他架好狙/擊/槍,腳畔的柴犬熟練的鑽出去,成為他偵察敵情的眼睛。遠處的戰火逐漸蔓延了過來,在對方勢如破竹的攻勢前,守備軍出工不出力的阻攔脆弱的一捅就破。
這其實沒什麼,哨兵歸根結底還是力量至上的野獸,若是房其琛願意,守備軍裡願意更換頭狼的哨兵恐怕大有人在。
「砰!」
子彈射出,精準的命中了某個躲避不及的倒黴蛋,維克託移開槍口,開始尋覓下一個目標,而他們毫無意外,都是他原本的「戰友」。
「你在幹什麼!」
質問的吼聲從不遠處傳來,他名義上的偵查員從藏身處跑出,對著他舉起了手中的槍,然而沒等對方扣下扳機,一枚子彈已經貫穿了前者的頭顱。
為了防止麾下的哨兵跟著軍部一起叛逃,守備軍將派遣出來的哨兵與普通士兵進行混編,以期用這種方式來束縛住他們的手腳。
然而,用普通人的思維去揣測哨兵是無比愚蠢的,在這一點上,他的頂頭上司與總統府裡那個發號施令的傢伙簡直一脈相承。
「砰!」
維克託手下不停,被派來監視他的「同伴」已被盡數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