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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欣然“？”不是，變態嗎？！ 趁這條臭魚疑似發情，顧欣然忙一使力，掙脫桎梏，朝漂浮在海面上的宋千塵衝去。 “千塵！快清醒清醒！不要被他同化了啊！” 小姑娘大聲呼喚著，她試圖將自己的神識輸給宋千塵當養料，好讓他有更多抵抗耀的力量。 可沒用，全都沒用！ 小姑娘心揪痛，淚水再次不受控制，大滴大滴的掉落，砸落進海里。 “我又沒死，欣然，別擔心…” “宋千塵，求你不要消失！” “嗯…我不會，消失。只要欣然還在，我就 不會消失。” 得到少年肯定的回答，顧欣然不知道為什麼，繃緊的心絃微松。 可下瞬，她眼睜睜看著宋千塵最後一顆眼珠融化進了這片神府…尋不見蹤跡。 顧欣然愣住，大腦一片空白。 腦子裡反反覆覆著宋千塵的承諾，他說他不會消失。 可…他現在已經消失了啊。 他的意識，已經徹底被吞噬。 “宋千塵…宋千塵？你還在嗎？回答我！” 有力量在將她往耀的神府外拉，很柔和，可顧欣然還不想出去。 也許宋千塵還有救呢？ 也許他只是變得更小了，從眼珠子變成了細胞？沉浮在這片一望無際的墨海。 她要找到他，帶他出去。 “人類…” 後背貼上具冰冷的身體，粘稠滑膩的尾巴一圈一圈纏上顧欣然雙腿。 小姑娘哪有心思搭理耀？ 連掙扎都忘記了，只神識探進墨海，不斷的尋找宋千塵。 “人類，你是我見過最美的雌性。 你在找他嘛？不要看海看本王，他在本王的身體裡。 他…已經與本王融合。” 顧欣然身體被緊緊抱住，一點一點轉了回去。 大腿間的魚尾滑膩，她能感受到魚尾在顫動，甚至能感受到鱗片下那連線了心臟的動脈，砰砰砰跳動… 濃稠的白霧不知何時撤去，人魚老祖有了臉。 而他的臉…赫然是宋千塵的臉。 他們的容貌…一模一樣！只是更加成熟。 可那代表了冷血動物的豎瞳，絕不是宋千塵會有的。 小姑娘撇過臉，不看對方，因為她知道，面前的傢伙根本不是宋千塵！ “你用千塵的臉！” 耀嗤笑“這本來就是本王的臉，本王一覺睡醒在個人類的面上看到自己的臉才震驚呢。 怎麼？不喜歡？ 你方才看分魂的時候不挺帶勁嗎？ 我以為你喜歡這張臉，就露出了它。 它曾經給本王帶來過不少麻煩，就遮住了。” 顧欣然蹙眉不語，來自神府外的拉扯越來越強烈。 她要出去了，不經過神府主人的同意，被神府外之人強行帶出去。 只有修為高於耀的存在才能做到… 可宋千塵。 顧欣然愣愣盯著海面，巨大的疲憊襲向腦海，她想，氣運之子宋千塵這樣算死掉了嗎。 氣運之子死掉，她的任務是不是就要失敗了？ 顧欣然甚至沒有心思去想，任務失敗自己會是什麼下場，意識徹底陷入黑暗。 耀緊盯懷裡即將被強制帶出神府的顧欣然，面頰暈紅。 他好想舔掉這人類面上的淚漬，品嚐她的血液，鼻子告訴他，她的血液是極品。 可耀的意識像被一劈成了兩半，另一半則在極度厭惡做任何可能傷害她的事情。 撕裂矛盾，無法抑制。 宋千塵的記憶像匯入大海的溪流，渺小到不堪入目。 可偏偏就是那極淡極淺的溪流，有魔力般死死吸引著耀的心神。 那溪流內儲藏了分魂的全部記憶以及情感。 河面之上無數次閃現出小姑娘的笑顏，最深刻的一幕在秘境，在採摘洗髓草的山洞裡，二人擁吻、纏綿。 那是宋千塵一輩子也不會遺忘的，刻入骨髓。 耀忍不住看下去，他任由著自己接受分魂的記憶、情感。 起初只是疑惑，可當他沾到一點點，像人類第一次嘗試吸毒，瞬間無法自拔。 海水吸收著那片溪流，幾近瘋狂。 可隱隱的那片微不足道的小溪又似乎在同化海洋，一點又一點。 ——— 夢裡，世界坍塌，顧欣然任務失敗落入了深淵宇宙。 她被小樂拋棄，獨自一魂飄蕩在深淵裡，四周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死寂。 沒有聲音，沒有方向，沒有時間… “啊！”顧欣然是被嚇醒的，小臉蒼白無血色，待她看清身處的人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