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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屬〕。農村師資訓練學校:一千五百名〔家屬〕。山西路小學:一千
名〔家屬〕。金陵大學宿舍:一千名〔婦女〕。總數共四萬九千三百四十
至五萬一千三百四十名。
在這些收容所中,收容最多的要算美國教會學校‐‐金陵大學(今南京師範學院)所屬各單位。最多的時候校內各處好像有三萬難民(前引書2,第五十一頁)。
由於越來越多的難民從安全區外擁進來, 自此比較大的私人住宅也都改作收容所了。這樣,收容所總共有二十五處,但要把所有難民全都收容在這些單位裡,那是不可能的。在安全區內,居民住宅都住滿了人,要讓幾萬難民住在現有房子裡是住不下的,倒不如在空地上、單位內部和居民住宅的院子裡搭起臨時小屋,暫時住下來。當然,安全區一片都是臨時小屋(前引書2,第三十三、五十二至五十三頁)。對居住在這種臨時小屋的難民來說,天氣‐直晴朗是幸運的,但到年底,他們終於遭受大雪的襲擊。在外僑馬吉牧師(?)的信中這樣說:&ldo;十二月二十八日,星期二。我們所擔心的惡劣氣候到來了。先是雪子下個不停,接著又下起鵝毛大雪。可憐的難民們雖說是住在臨時小屋裡,其實這種小屋與狗窩沒有什麼兩樣,他們處於悲慘的境地。因為這種臨時小屋多數不能防雨,路面又很泥濘。前些日子連續放晴,對我們來說確實感到幸運。&rdo;(前引書2,第四十一頁)
揚子江岸邊也是集結難民的地方,那裡約有兩萬市民。在日本軍入城前由國際委員會配給他們的糧食幾乎已經吃光,他們吃盡了苦難後,要求轉到安全區來。然而,安全區裡的難民已人滿為患,事實上,日本軍也不容許他們進入安全區。在馬吉牧師(?)的信中,談到十二月二十九日那天情況時,對此有所記述(前引書2,第四十一頁),這個難民區大概就是中國方面所說的&ldo;寶塔橋難民區&rdo;。據本多勝一在南京採訪後所寫的報導說:&ldo;寶塔橋難民區&rdo;地處英租界,所以&ldo;許多居民在那裡避難,他們抱著這樣一種希望:也許日本軍不能隨便侵入這個地區&rdo;(《中國之旅》,若波文庫版,第二四四至二四五頁)。據說,在這個難民區裡收容了數千名難民,其中二千名青壯年男子在附近的煤炭港碼頭被屠殺,對此,前面已有敘述(參照本書第四十四至四十七頁)。
安全區雖已設定,但日本軍不承認它在國際法的意義上是具有治外法權的區域。本來,安全區的性質是:它的設定是為了在發生戰鬥期間保護那些在戰鬥中受害的一般市民,因此在佔領後,日本軍理應接收。所以日本軍當局不承認管理安全區的國際委員會有其特殊的法律地位。
國際委員會主席、德國人拉貝在一月十四日致函(檢證四○三九)德國駐上海總領事,就這個安全區和管理安全區的國際委員會問題,敘述如下:
如同當時貴電之照會所報告的那樣,我在當地設定的難民區國際委員
會擔任主席。
上述地區成了二十萬中國非戰鬥人員之最後的避難場所。在該地區設
置這個委員會不太容易。那是因為尤其日本方面根本不承認上述地區。其
原因在於,(中國方面)高階武官和他們的幕僚一起,在最後的時刻,即
在他們逃離南京前,一直居住在這個地區(中略)。
我委員會管理著全部約有七萬難民的二十五個避難所,在七萬名中約
有五萬名難民毫無糧食來源, 要由我們供給(洞富雄編前引資料集1,第
一六六至一六七頁)。
如果能保證南京市民的正常生活得以全面恢復的話,國際委員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