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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古肉身?
……不!
不可能……
誠然,天命古已有之,傳承久遠,其背後宗族更是來歷成謎;但再怎麼著,也不至於跟這位開天闢地的大老爺扯上關係。
可如此龐然大物,又會是什麼?
石雕?
機關傀儡?
抑或……
思緒由此延展開去,勢若開閘洩洪般一發不可收拾。
大抵等待經年,綢繆多載,一朝夙願得償,雖看得不甚真切——頂多算初窺端倪,好歹不負平生努力,縱以人仙的定力也難免心緒激盪。
自在老人不自覺雙目圓瞠,眸綻綠光,兩隻眼珠急速地轉來轉去,如癲似狂,如鬼似魅,情狀甚為可怖,令見者莫不膽戰心驚。
寵渡與老狼也蹙眉相覷,都捕捉到彼此眼底的那抹憂色:老爺子這是要走火入魔?
奈何不明就裡,若妄加干涉,輕則弄巧成拙,使走火入魔愈演愈烈;重則直接致其發狂,禍及周遭。
思來想去,並無一策可施,半策可展,一老一少唯有看在眼裡,急在心頭。
當真好愁!
與此相反的是,神照峰上,在偏安一隅的凌虛閣內,連續正好整以暇地關注著一切,忽聞薛燦燦傳音道:“大殿下。天命此番動靜不小。”
連續敷衍地鼻嗯一聲,算是回應。薛燦燦習以為常,並未因此惱怒,卻終究沒能壓住心間好奇,意欲求證,遂試探著問道:“妄請大殿下賜教,此狀是何——”
“不該你知道的少打聽!學誰不好學常自在?爾以為那老匹夫有甚好下場?”連續強行岔斷話頭,心中卻納罕道:“何等事態,能讓那幫老傢伙動用天衣大陣?”
“老奴知錯,大殿下息怒。”薛燦燦諾諾告罪,冷不防心頭一動,“難道……這便是傳說中的那件神秘‘天衣’?!”接著暗歎:“天命!
“好個天命!
“果然山高水深。
“我入門迄今數百載,也才頭回見此陣勢。”
畢竟露出海面的始終不過冰山一角,更多的玄機則被刻意埋藏在森羅永珍之下,除了那山中最為正統的嫡系一脈,閒雜人等根本無從染指。
哪怕他薛燦燦這樣的影奴,縱然像條狗一樣侍奉大道子多年,但每逢連續由鎮山長老面授機宜時,也總不免被勒令迴避,故此對類似的隱秘同樣知之不詳。
以修為強行窺視?
呵!
痴人說夢。
以薛燦燦這些年明察暗訪得到的線索來看,至少在最近數萬載歲月裡,無論是妖是人,也不管修煉何種法門,還真沒有誰有本事邁過天命宗裡的那幾座“山”。
正值薛燦燦凝思之際,寵渡那頭兒識海微震,同樣有一道傳音在腦際迴盪開來。
——“此異感需爾牢記在心,日後勤加回味……”
聞聲識人,竟是常自在!
其話音安然,除了略顯疲憊,毫無癲狂之感,顯然已經從魔怔狀態中恢復過來。寵渡心下稍安,卻完全沒摸著頭腦,借意念應聲道:“怎個說法,敢請前輩明言。”
“爾尚孱弱,切莫急於過早窺知太多;否則易招災殃,更有礙道心,不利精進。”常自在語重心長,“當前只管記住即可。”
“晚輩慚愧。”寵渡訕訕。
“然以爾之根性,終有一日會觸此禁忌。”老人話鋒急轉,“望你心頭早有準備,省得屆時無措。”
“小子自知根性淺薄,”寵渡更覺疑惑,“前輩何以這般篤定?”
“天機不可洩漏。”
所謂天機者,不知凡幾,總不免此不露彼露,此時不露彼時露,此處不露彼處露。
便如眼下,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