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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移開自己的眼睛。
安靜的車廂,嘈雜的城市,與此時的季雨時一起給了他歸屬感。
宋晴嵐:“是季老師,他想問問情況,聽到你和我在一起就放心了。”
季雨時保持著睡覺時的姿勢沒動:“難道不是和你在一起才不放心?”
綠燈亮起。
宋晴嵐鬆開季雨時的手,放回方向盤上繼續開車:“誰說的,我看你就挺放心的,這麼大膽地睡著,也不怕我對你做點什麼。”
“你會嗎。”季雨時眨了眨眼睛,“你偷窺我那麼久,也沒見你行動啊。”
他說的是1439年他離開後,宋晴嵐曾經做過的那些事。
重回銜尾蛇任務後,兩人一直處於奔波的狀態,為了讓迴圈中疊不得不一次一次地趕在悖論出現前與對方在一起,根本沒有時間去談論那些事。
那些一個個的圓,那些早在兩人意識到以前就有的千絲萬縷的聯絡,給了他們一種命中註定的宿命感。
季雨時說:“我說過在酒吧盯著我看的變態,是你吧。”
宋晴嵐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下方向盤,從季雨時的角度只能看見他緊繃的下顎線,只聽他輕笑:“靠,這就記得了?我在那兒蹲點好幾天,就見到過你一次。”
宋晴嵐跟了季雨時很久。
那年季雨時二十歲,還是念大學,且獨來獨往的年紀。
可能是對自己的性取向太過坦然,社交圈的缺乏讓他想到了去gay吧看一看,看看與他性取向一樣的人們都在幹些什麼。
那晚是主題假面派對,他們都帶了面具。
季雨時一個人坐在角落點了一杯酒,拒絕了三個來搭訕的男人,然後一無所獲地離開了酒吧。
宋晴嵐在舞池另一頭站了很久。
隔著群魔亂舞的人群,近乎貪婪地看了季雨時四十分鐘。
那也是他躍遷的那些時光裡,見到季雨時時間最長的一次,誰能想要,他就是季雨時印象中的那個“變態”呢。
季雨時喉嚨短暫地哽咽,很快將眼裡的溼潤逼了回去:“因為我就只去過一次,你是不是傻。”
“傻。”宋晴嵐好笑,回頭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回去就被你爸逮了。”
這也是兩人還沒討論過的話題。
季雨時已經醒了,回去的路又還長,宋晴嵐乾脆十分可觀地把盛雲出現後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講到“所有時代意義上的天穹”雛形,再講到盛雲說季雨時的死亡不是最終結局時,季雨時坐了起來。
他把座位調節好,喝了點水讓自己清醒,沉思了片刻:“那一場時空劫持……會不會不是我們最初以為的那樣?”
先是天穹七隊被劫持。
然後是為了改寫季雨時的命運,他們再次回到最初被劫持的那一刻。
到底哪個在先,哪個在後?
宋晴嵐也深思過這個問題,季雨時的反應在他意料中,因此對季雨時道:“一個圓,套另一個圓,完美的巧合。”
“不。”季雨時搖了搖頭,“這不是巧合,也不是順應事情發展而發生的。”
宋晴嵐:“怎麼講?”
“我們以為在母系統的操作下,這一且都不分因果、沒有先後,事件的發展順序可以看做是同一個時間發生。”季雨時道,“事實上,你有沒有想過,它其實是在操縱著我們去完善這個因果?它需要一個,也需要一個閉環,否則它很難自洽。”
宋晴嵐順著他的思路,輕輕地皺起了眉:“你是說,你在1439年的死亡,很可能也在原本既定發展的事件中?”
“是,因為我的死亡才有了他深入研發時間錨的動力。”季雨時說,“如果我沒想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