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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著豔陽,沈瀛沒管身上狼狽的血汙,一步一步的從寬而平坦柏油路緩步前行。
不遠處。
謝家的建築高聳在前方。
站在前邊靜等的兩人,一坐一站。
很單薄的人數。
看到如浴血而歸的沈瀛,於述大步走向她,“你……”
看著她,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走吧,看看謝教授玩出什麼花來。”
謝回坐在那裡,手裡夾著一根菸,微眯著眼逆光看他們走回來。
“我以為你要失約了。”
“謝教授的邀請,我怎麼敢失信。”
謝回抬手。
沈瀛盯了半晌,還是伸出手將其拉了起來,面向遠處坐落的謝家建築。
他並沒有動,眼神透著不明的情緒。
“你不進去?”
沈瀛見他不動,眯了下眼。
提醒他該付出行動了。
謝回忽然對著空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一口血就這樣吐了出來。
腥氣很濃。
沈瀛冷漠的看著。
於述看得心驚肉跳。
“謝教授你這是到極限了。”於述道。
謝回抬起袖子抹了把嘴角,“還死不了。”
“……”
於述是真覺得謝家人個個是狠角色。
狠起來,連自己都能殺了。
比如還不知道隱身在哪的謝院士。
於述很想問,謝澹去哪了。
但他清楚,在謝回這裡是問不到結果。
“謝院士也在那裡邊?在這樣大喜日子,你們謝家聚集在一塊,想密謀些什麼?難道還想推翻整個斐氏嗎?”沈瀛冷笑。
謝回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忽然來一句足以冷凍人的話:“他病入膏肓了,治不了了。我跟他說,族人在背後秘謀怎麼找人取代他。”
於述從未覺得謝回這麼可怕過。
他臉上很平靜。
那話好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好比如今天的天氣如何。
“我先去那邊看看,”於述當即往另一邊走去。
在他們的視線內,又不會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論。
“大義滅親?”沈瀛勾唇冷笑,“不,你也沒為誰的義,算不上。”
“我在糾正一個錯誤,”謝回平靜的說,“他說後悔過將謝瀛教導成那樣,他也在謝瀛的面前懺悔過,他在用一種奇怪的方式愛著他的孩子。但有一天,我知道他的方式用錯了,一直想要從根底糾正過來。”
沈瀛看著毫無動靜的建築。
對謝回說的這些,仍無動於衷。
因為說這些,已經沒用了。
原來的她早已死。
懺悔又有什麼用。
謝回也不奢望得到沈瀛的回應,“可錯就是錯了,人也死了,懺悔是沒有用的。謝家的根爛了,就要燒乾淨。”
“哪燒了?”沈瀛往前看去,嘲諷道。
謝回慢慢的回過頭來,看著她。
他的眼神,沈瀛看不懂。
“我不管你是沈瀛好,還是謝瀛也好,我只想告訴你,獨立洲這地方,別再來。”謝回眯了眯眼,轉回了那個方向,“去雲城,我是想確認一件事。”
“我戶口本上本就是姓謝,你說我是謝瀛也沒錯。”
謝回深深地看著她半晌,又安靜的看著那一片複雜又森冷的建築物。
謝家佔據的地方,非常寬廣。
今天那些高層人物,住在內部的那些人,幾乎聚集在一個位置。
當一縷青煙緩緩升騰,然後就是猛燃的火舌捲起來,在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