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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
“周廠長，您好！我是胡廣利。”
“久仰大名，別來無恙？”
“老毛子行事莽撞，讓周廠長見笑了。”
“不敢當！只是沒想到，胡老闆的生意竟然這麼大。”
胡廣利連連擺手，“我只是個跑腿兒的！”
“哦？”
“我的老闆，亞歷山大·羅曼諾夫先生，就在樓上！請——”
雙方見面之後，一番商業互吹，分別落座。
羅曼諾夫說道：“周廠長，我這個人比較直接，開門見山吧！我有十萬噸冷軋鋼，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吃得下？”
“十萬噸？”周廠長目瞪口呆，“不是說一萬噸嗎？”
他扭頭看向胡廣利，“你知道一萬噸有多少嗎？”
羅曼諾夫給出了回答，“一節列車的載重是40~70噸，為了安全，普遍都是裝載50噸。一萬噸就是200節車廂。”
周廠長點點頭，“你確定是十萬噸？”
“沒錯！我想周廠長對阿穆爾鋼鐵廠應該不陌生吧？”
周廠長倒吸一口涼氣，“難怪！”
“這批貨我們吃得下！不過，這價格、可不能按市場價走！”
“多少？”
“1000！”
“砰”的一聲，胡廣利拍案而起。
守在門口的大兵破門而入，手裡的AK指向周廠長和秘書，嚇得周廠長臉色一下子就變白了。
“搞什麼？”羅曼諾夫怒喝一聲，把大兵趕出去，同時讓胡廣利坐了下來。
“我再強調一遍，我們是生意人！有話好好談！”
他扭頭看向周廠長，“現在市場上的鋼價不用我說吧？周廠長，我們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幹活，可不僅僅是為了吃飽飯！”
“2000！”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周廠長，非要我點破嗎？”
“3000！”
周廠長擦了擦汗，“不能再多了！上面要查的。”
“我要一張進出口許可證，還有鐵老大的通行證，你來辦！”
“好說！”周廠長的臉上多了幾分笑容。
羅曼諾夫舉起酒杯，“走一個！今晚不醉不歸！”
又是一夜嗨皮。
羅曼諾夫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老胡，老胡！”
“在呢！”
胡廣利坐在客廳裡，茶几上的菸頭堆成了小山，可他卻表現得十分亢奮。
“雙鴨山那邊兒你盯緊點！證件一下來，就立刻聯絡我。”
“明白！”
“放出風去，就說咱們有十萬噸鋼鐵，可以驗貨，接受預定！要求只有一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要綠幣，只要現金！”
“咱們這是要發呀！”胡廣利哈哈大笑起來。
“不要高興得太早！錢落在口袋才安全。這樣，你馬上安排幾車酒肉，糧食，棉衣，棉手套啥的，反正是老毛子需要的，十車！給謝爾蓋送過去！”
“明白！酒水大大滴有！”胡廣利掐滅菸頭，就跑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