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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瀰漫著融化的蜂蠟和蠟燭的味道。老舊的文學教科書在我身後的書架上落滿灰塵。
澤莉退休後,校方決定以我的名字命名戲劇俱樂部的那座樓。我謝絕了這個建議,提議使用讓-克里斯托夫·格拉夫的名字。但我還是參加了冠名儀式,並給學生們發表了一小段致辭。
我摘下筆帽,開始書寫。這一輩子,我真正做的只有一件事:寫作。透過寫作,我同時做著互為矛盾的兩個動作:築牆和開門。築牆是為了把殘忍的、毀滅性的現實攔截在外,開門是為了逃離並走入一個平行的世界:那裡的現實不是本來的模樣,而是我所希望的模樣。
這招並不是每次都好使,但有時,在連續幾小時裡,虛構的力量真的可以超越現實。也許,這就是藝術家,尤其是小說家的特權吧:不時擁有戰勝現實的能力。
我寫出來,又塗改掉,再重新寫。黑壓壓的紙面越來越多。漸漸地,另一個故事現出了輪廓。一個替代版的故事,重現一九九二年十二月十九日到二十日那個夜晚最真實的分分秒秒。
想像一下……白雪、寒冷、黑夜。想像一下那個時刻,弗朗西斯來到了雯卡的房間,打算把她埋進牆裡。屍體就倒在溫暖的床上。他走了過去,用強壯的手臂抱起少女,宛如抱著一位公主。然而,他並沒有把她帶向一座美麗的城堡,而是抱著她來到了一片漆黑冰冷的工地,那裡四散著混凝土的氣息,瀰漫著潮氣。他獨自一人。圍繞在他身邊的,只有幽靈和魔鬼。他讓艾哈邁德回家了。他把雯卡放在了一張篷布上,點亮了工地裡所有的燈。他被少女的身體迷醉,實在不忍心把混凝土澆向她。就在幾小時前,他毫不猶豫地處理了亞歷克西斯·克雷芒的屍體。而現在,卻大不一樣。現在,他真的下不了手。他久久地望著她。接著,他走近她,在她的身體上又蓋了一層篷布,好像她還有可能著涼似的。有那麼一會兒,當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時,他甚至幻想她還活著。那幻想太過強烈,以至於他彷彿看見了她的胸脯在微微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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