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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後,他在《解放報》最後一版上向讀者坦言,在那段時間,他選擇直面自己的同性戀傾向。讓他一舉成名的是一組裸體照,照片高調地模仿了攝影師伊文·潘和赫爾穆特·紐頓的攝影美學。之後,經過時光的洗禮,他的作品漸漸具有了個人風格。從此,他開始拍攝傳統美學並不認可的人體形象:超重或身材矮小的女人、面板燒傷或截肢的模特、正在接受化療的病患。達拉納格拉成功地升華了這些特殊肢體。我一開始還持懷疑態度,如今卻訝異於他的作品所展現出的力量。那些照片,既無敗筆,也不扭曲。它們並非為身體多元化高唱讚歌的政治宣傳,而是弗拉芒克[1]傳統畫風的鋒芒再現。在精細的手法、創造性的背景,以及光的運用下,這些照片像極了經典的油畫作品,把你帶入一個美、歡喜、快感和愉悅相互交融的世界。

我開著車在小路上緩緩前行,道路兩邊是橄欖樹和矮石牆。每塊高地都通向更為狹窄的道路,道路前方是成群的住宅——翻新過的老莊園、現代化的房子,還有建於七十年代的普羅旺斯別墅群。駛過一處形如發卡的彎道,枝幹粗壯、樹葉婆娑的橄欖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棕櫚林,彷彿把馬拉喀什[2]搬到了普羅旺斯。伊夫·達拉納格拉已經給了我大門密碼。我把車停在鑄鐵大門前,沿著布滿棕櫚樹的小路向別墅走去。

突然,一個黑影狂吠著朝我撲來。是一隻安納託利亞牧羊犬,個頭非常大。我怕狗。六歲那年,在給一個小夥伴慶祝生日時,他家的法國狼犬突然躥到了我身上,無緣無故地咬了我的臉,讓我險些瞎了一隻眼睛。它留給我的不僅是鼻子上方的一個疤痕,還有對犬科動物深刻且無邊的恐懼。

「安靜,於利斯!」

在巨型牧羊犬身後,別墅的保安出現了。那是個手臂健壯的小個子男人,身穿海魂衫,頭戴大力水手鴨舌帽,胳膊的長短似乎和身體不成比例。

「別這麼兇!」他抬高了聲調說。

短毛、大頭、身高八十厘米的安納託利亞牧羊犬對我怒目而視,讓我不敢向前多邁一步。它大概已經感受到了我的恐懼。

「我來見達拉納格拉先生!」我對保安解釋道,「是他把大門密碼給我的。」

男人絲毫沒有懷疑我,但「於利斯」卻已咬住了我的褲腳。我忍不住大叫了一聲,保安不得不徒手和狗廝打起來,試圖讓它鬆開我。

「鬆開,於利斯!」

「大力水手」很惱火,向我連聲道歉,說:

「我不知道它這是怎麼了。它平常溫馴得像只毛絨狗熊。可能是因為您身上的某種氣味吧。」

恐懼的氣味。我一邊想,一邊繼續向前走。

攝影師為自己建造了一座別致的房子——用半透明的大塊混凝土鑄造而成的l形加州別墅。泳池裡池水滿溢,從那裡向遠處望去,小村莊和比奧山丘美不勝收。半開著的觀景窗裡傳來一段歌劇二重唱,是理察·施特勞斯的《玫瑰騎士》第二幕中最有名的唱段。奇怪的是,房子沒有門鈴。我敲了門,可沒人應聲。音樂聲太大了。我像大部分南方人那樣,繞過花園,向著樂聲的源頭走去。

達拉納格拉透過玻璃看見了我,他揮了一下手,示意我從一扇大落地窗進入房間。

攝影師剛剛結束了一組拍攝。這座loft格局[3]的大房子已被徹底改裝成了攝影工作室。鏡頭後,一個金髮胖美人正在穿衣服。藝術家借用西班牙畫家戈雅的名作《裸體的瑪哈》的造型——我透過現場的佈景如是推斷——把她的美定格成了永恆。我確實在哪裡讀到過,達拉納格拉眼下正痴迷於用肥胖的模特重拍大師名作。

佈景略顯俗艷,但不汙穢:絲絨綠的長沙發、柔軟的抱枕、鋸齒花邊的薄紗,還有朦朧輕飄的床單,讓人聯想到了浴缸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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