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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著玫瑰們的遭遇,
在清晨時分……
裡夏爾頓了幾秒鐘,第一次向我發問:
「你說有兩枚指紋,是嗎?」
「警察還不知道另一個指紋是誰的,因為沒有記錄。但我敢肯定,那絕對是你的,爸爸。」
「你在胡說些什麼。」他驚訝地說。
我坐在他面前,把手機拿給他看,螢幕上是皮亞內利在社交網站上找到的照片。
「你還記得這個包嗎?咱們兩個去打網球時,你用的就是它。你喜歡這包柔軟的皮質,還有它的顏色,那種近乎黑色的深綠色。」
為了看清我的手機,他再次拿起眼鏡。
「我看不清。你這螢幕太小了!」
父親抓起面前茶几上的遙控器,開啟電視,好像我們的對話已經結束了似的。他來回切換著各大體育頻道,看了一會兒環義大利腳踏車賽的轉播,又轉到了馬德里大師賽的半決賽,納達爾正在對戰德約科維奇。
「我們真的很想念費德勒。」
可我依然窮追不捨:
「我還想讓你看看這個。別擔心看不清,都是特寫。」
我把牛皮紙信封遞給他。他取出照片,一邊仔細看了看,一邊關注著網球賽。我本以為他會亂了陣腳,沒想到,他只是搖頭嘆氣道:
「誰給你的?」
「那都無所謂!告訴我,這些照片是怎麼回事?」
「你都看到了。難道還需要我再給你畫幅畫嗎?」
他調高了節目的音量,我把遙控器從他手裡搶過來,關掉了電視。
「別以為你可以這樣混過去!」
他又嘆了口氣,從西裝口袋裡掏出從不離身的雪茄。
「好吧,我被耍了,」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轉動著那支哈瓦那雪茄,「這該死的小賤貨想方設法地接近我,勾引我上了鉤。接著,她開始勒索我。我真是個白痴,竟然給了她十萬法郎!」
「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
「做出什麼事?她已經十九歲了,而且睡完這個睡那個。我又沒強迫她。是她主動向我投懷送抱的!」
我起身指著他說:
「你明知道她是我的朋友!」
「那又怎樣?」他反駁道,「在這個世界上,人人為己。另外,講句咱倆之間才能說的話,你沒吃什麼虧。雯卡就是個爛貨,而且床上功夫差得很。她只知道要錢。」
在他的傲慢與惡毒間,我不知道自己更厭惡什麼。
「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裡夏爾冷笑著,遠沒有慌亂之感或無所適從。我猜想,在某種程度上他甚至有些享受這場對話。透過打擊和侮辱兒子證明父權的強大,這應該讓他覺得很過癮吧。
「你真無恥。你讓我覺得噁心。」
我這兩句辱罵終於刺激了他。只見他從椅子裡站起身來,走向我,在距我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個姑娘,你根本就不瞭解!她是咱們的敵人,她威脅我要毀掉咱們的家!」
他指著散落在桌面上的照片繼續說道:
「想想看,要是這些照片被你媽媽或者學生家長們看到了,會發生什麼!你生活在一個浪漫的文學世界裡,而真正的生活並非如此。生活,如戰爭般殘暴無情。」
我真想用拳頭砸他的臉,讓他知道生活的確可以很殘暴無情。但這樣無濟於事。而且,我還需要他給我提供資訊。
「所以,你把那筆錢給了雯卡,」我儘量壓低聲音說,「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那些勒索犯慣用的伎倆唄:她還想要更多的錢,不過我沒讓步。」
他一邊繼續揉捻著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