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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不遠處的蓮葉間有喧囂聲傳來,不知打哪兒盪來一條小舟, 舟上一採蓮女子身著一襲粉色羅裙,邊摘蓮蓬,邊唱道:
&ldo;菱葉縈波荷颭風,荷花深處小船通。
逢郎欲語低頭笑, 碧玉搔頭落水中。&rdo;
女子唱到&ldo;碧玉搔頭落水中&rdo;的時候,恰好摘蓮蓬沒注意,頭釵給一桿勾起的光荷葉杆兒鉤住,隨後從頭上脫落,掉入了水中。
高楚玉笑了兩聲,立時引起了對方不滿的白眼兒。周辛卻道:&ldo;這姑娘乍一看,這臉型,這神態,還有些像師兄你呢!&rdo;
&ldo;怎麼可能啊!你說笑吧?&rdo;高楚玉道。
&ldo;好吧,或許是我看走眼啦!&rdo;周辛自覺無趣道。
兩個人又朝前方走了好一段路,肚子都有些餓了,忽見道旁有一精緻的小木屋,小木屋的煙囪正往外冒著青煙,想是住得有人。
高楚玉道:&ldo;走了這許多路,也有些累了,咱進去歇歇腳吧,順便解決一下早餐問題。&rdo;
周辛頷首贊同,兩人並肩走進屋去,見一繫著圍裙的姑娘正背對著他們,在生火煮飯,姑娘回頭間,高楚玉和周辛很快發現,這姑娘其實就是方才那個採蓮的。是時她面上呈煙火色,鼻頭上還黑乎乎的像個狗鼻子,兩人不禁暗自好笑,為了行個方便,卻也只好忍著。
高楚玉走到近處,微笑著問道:&ldo;姑娘,可否讓我倆在你這兒吃頓飯,我們會付銀子的。&rdo;
女子看也不看,就連連道:&ldo;不成,不成,小女子尚未出嫁,一人住在這兒,怎能同兩個男子一起用餐,傳出去會被人說三道四的。&rdo;
高楚玉隨口問道:&ldo;那姑娘的父母何在?&rdo;
&ldo;小女子是個孤女,父母早年就病逝了。&rdo;女子說著,像是陷入了幽幽往事,&ldo;我爹本是個秀才,讀得幾年書,只可惜未能中舉便抱憾而終,我娘本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家道中落後嫁給了我爹,爹死後,不習慣乾重活兒的她包攬了許多活兒,積勞成疾,就這樣離我而去了。&rdo;
&ldo;哎!姑娘真是苦命啊!&rdo;高楚玉與周辛不約而同地嘆氣。
鍋裡的紅薯煮得香噴噴的,高楚玉口水那個流啊,心道:&ldo;原來是忌諱男人啊,如此好說。&rdo;便道:&ldo;那麼,你可否買兩個紅薯給我們,我們出門吃就好。&rdo;
誰知女子又連連擺手,兀自拿吹火筒猛吹了幾下柴禾,吹得菸灰四下裡飛舞,直到進來的這二人皆變得灰不溜秋,方才打住,回頭冷冷道:&ldo;我的吃食不多,不想賣!&rdo;
這可怎麼辦?此處前不著村後不挨店的,的確不好空著肚子繼續上路啊。高楚玉想了想,記起這女子先前在蓮塘唱的那首歌,不如自己就唱一首給她聽,興許她聽著一高興,還能矇混過關弄些吃的。
於是,高楚玉道:&ldo;姑娘方才那首採蓮曲唱得很動聽,在下這兒也有一首,不知姑娘願聽否?&rdo;
女子想了想,忽然改變了注意,道:&ldo;行,你唱吧,唱得好了,我送你好酒好菜,唱不好的話,還請早些離開,小女子不想引來閒言碎語。&rdo;
高楚玉啞然笑了笑,以古詩詞作為歌詞,借著流行歌曲的調子,開口唱道:
&ldo;採蓮歸,綠水芙蓉衣。
秋風起浪鳧雁飛。
桂棹蘭橈下長浦,羅裙玉腕輕搖櫓。
葉嶼花潭極望平,江謳越吹相思苦……&rdo;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