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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叩叩&rdo;,就在這時,房門又被人敲響了。那聲音又急又亂,恨不得破門而入。
從裴羽衣驚恐的眼瞳中看到自己倒影的江娘子心煩氣躁,她朝著門口冷冷斥道:&ldo;誰在那裡?&rdo;
福伯道:&ldo;我去抓,倒要看看是哪個人敢在我面前裝神弄鬼。&rdo;
未料還沒來得及行動,門外的人就開口了,聲音從門外傳來,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江娘子心上,&ldo;素言,我是一塵啊,我回來了。&rdo;
&ldo;一塵、一塵……江一塵……&rdo;江娘子喃喃唸了幾遍,她沉於枯寂的雙眼越來越亮,越來越亮,忽然大喊了一句,&ldo;夫君!&rdo;這聲音落下,她立刻拋開了手裡的裴羽衣,朝著門口跑去。
福伯眼裡卻露出駭然之色,他上前一步攔住江娘子,乾枯的雙手使勁按住她的肩膀,阻止她去開門,&ldo;你傻了嗎?門外那個人不是江一塵,江一塵早就已經死了。&rdo;
&ldo;不,不!夫君他沒有死!&rdo;江娘子臉上露出夢幻般的幸福笑容,&ldo;夫君他來接我了,是夫君來接我了。&rdo;對著福伯的臉,她眼底忽的露出恨意來,厲聲喊道:&ldo;你為什麼要阻止我?為什麼?你難道不想讓我和夫君團聚嗎?&rdo;話畢她狠狠將福伯推開,衝過去開啟了房門。
門外立著一個身著銀紋箭袖白袍的男子,丰神俊朗,如庭中玉樹,他腰間垂著一顆墨色珠子,珠子晦暗無光,卻不斷傳出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一句一句地說,&ldo;素言,我是一塵啊,我回來了。&rdo;
見到這一幕的江娘子呆住了,她死死盯著那枚發出聲音的珠子,半晌後,忽然一抬頭,眼底恨意滔天,&ldo;你把夫君怎麼了?&rdo;她臉上的裂紋越來越多,像是蛛網一般覆蓋了她大半張臉,不過片刻,就再也瞧不出原先清麗溫婉的模樣。
風且吟平靜地看著她,道:&ldo;江一塵,你的夫君,他早就死了。&rdo;
江娘子呆住了,似乎被江一塵早就死去這個訊息驚住了,&ldo;是你害死了夫君?&rdo;她盯著風且吟,撕心裂肺地大喊:&ldo;是你害死了夫君!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rdo;
她身如閃電地沖了過去,暴漲的指甲利刃一般抓向那個站在門口的男人。
下一刻卻被一道無形的屏障狠狠彈開。
一直警惕地留在後面的福伯立刻上前接住了江娘子。他後退數步,檢查到江娘子身上被這一撞後許多地方都開始潰散,心頭大怒,卻不敢輕易動手,只能一邊將江娘子護在身後,一邊警惕地盯著風且吟。
與福伯的驚駭警惕相反,裴羽衣一見到風且吟,臉上立刻露出得救的喜悅來。&ldo;風師兄!&rdo;她連滾帶爬地奔到風且吟身邊,直到抓住他的一片衣角,才安心地放鬆下來。
風且吟一步跨過門檻,安撫地拍了拍裴羽衣的腦袋,他的目光落在江娘子身上,對方的身體各處漏出絲絲縷縷的黑氣,原本窈窕有致的身形竟微微變了形。
然而她像是完全沒有意識到身體的變化,只滿懷恨意地盯著她,白日裡那雙含著愁緒的眼眸此刻爬滿了血絲,而那梳得整整齊齊的髮髻則在掙扎的過程中散得亂七八糟。
若不是福伯一直壓著,只怕現在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全無理智的江娘子早就沖了上來。
風且吟目光直視著江娘子,緩緩道:&ldo;其實你早就知道你丈夫死了,不是麼?&rdo;
這一句話將江娘子鎮在了原地,她的目光陡然清明瞭幾分,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