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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再忍不住捶桌給酒瓶子震躺下,陳飛還是敲出根煙來塞他手裡占上地方,反正趙平生得跟老闆娘那「眉來眼去」一陣,短時間內回不了包間,隨後語重心長道:「師兄,我覺得吧,你得對家楠有點信心,他是剛,是硬,可他不是還沒經過風浪麼?你看我剛進隊那會,天天給你們家老爺子氣得吹鬍子瞪眼的,這麼些年了不也過來了?家楠那孩子算我看著長大的,他有心眼兒,你得給他時間,讓他成長。」
深吸了一口煙,羅衛東重嘆一聲:「我是怕他來不及成長就被狂風暴雨給吹折了,退一萬步說,他那性子,不上英烈牆也得捅大簍子,我特麼還擔心以後是不是得去牢裡看他呢!」
這時趙平生推門進來,正聽見羅衛東的擔憂。看他倆一人嘴上叼著支煙,沒計較,坐到陳飛身邊,伸手拿過酒瓶子擰開蓋給杯子裡倒上酒,遞到羅衛東跟前:「師兄,要不這樣,等家楠畢業,你把人交給我們,我們替你看著,這總放心了吧?」
「進重案?他也得有那個資格啊。」真不是羅衛東瞧不起兒子,而是現如今想進重案大隊這樣的市區域性門,沒點兒拿的出手的履歷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兒。
走後門?他老羅家就沒那個傳統!
這倒是個問題。趙平生和陳飛對視一眼,沉思片刻又說:「那要不,先擱唐奎和史玉光那去鍛鍊鍛鍊?他倆帶新人都挺有一套的,應該能管得住家楠。」
羅衛東皺眉搖頭:「老唐那人就不愛帶少爺兵,之前政法委周書記家的孩子說塞他手底下他都沒接,要我說還是別給人添堵了,要那樣還不如扔特警隊我自己帶呢!」
陳飛聽了,仰頭就著呼煙的動作遮掩笑意。給這爺倆擱一塊,那可熱鬧了,早晚得打出腦漿子來。當初羅衛東轉業回來,原本也計劃著安置進重案大隊的,是羅明哲不幹,說父子倆在一個部門招人說閒話,沒那麼乾的,這才去了特警隊。其實呢,真安置進來也沒人會說閒話,羅衛東在部隊的光輝履歷絕對夠資格進市局,主要是父子倆一起工作,兒子真犯了錯,是罵還是不罵?打還是不打?他們這些徒弟都是讓老頭兒一腳腳踹出來的,到親兒子那不得加個更字?出了問題不打不罵,那才招人說閒話呢。
可要是真打起來,不見血都新鮮。羅家楠那倔脾氣緊隨親爹,而羅衛東的倔脾氣又是復刻自羅明哲。羅衛東背上有塊疤,那是他年少時惹是生非,被老頭兒拿武裝帶的皮帶扣生抽下去塊肉留下的。用老頭兒的話說,為什麼給他送部隊去,就因為這兔崽子忒特麼糟心了,交給國家,讓國家管!
陳飛認識羅衛東的時候,羅衛東已經進部隊好幾年了,已然是位一身正氣的人民子弟兵,完全看不出曾經是個上著上著課能從桌鬥裡掏出板磚、拉幫結夥和人幹架的混世魔王。羅衛東說自己以前連教務主任都打過,給陳飛聽的一愣一愣的,心說我特麼再渾也沒渾到這份上啊!
所以說啊,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會打洞,有什麼樣的爹,他就有什麼樣的崽子。
烤串和炒菜陸續上桌,仨人吃著聊著,憑趙平生那專搞政工的三寸不爛之舌,終是給羅衛東勸動了心思,承諾不再逼兒子復讀重考。一瓶酒說話就見底兒了,除了趙平生就喝了個杯子底兒,那倆都沒少喝,喝多了肢體語言幅度難免比清醒的時候大,腦子也不太靈光了,說著說著話,趙平生眼瞅著羅衛東那只被狙擊/槍磨出繭子的銅板手「啪嘰」一下拍到了陳飛的大腿上。
——我艹!姓羅的你丫沒老婆啊?非特麼摸我老婆腿幹嘛!
老趙同志沒當場竄起來全因修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