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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景玉懶懶笑了笑,逕自嗑起了桌面上的瓜子,淡淡回應道:「本性難移,想要改那可難了。」
……
入夜時分,鴻香館下人潮越發洶湧起來,一盞盞燈籠掛在幾棟小樓的屋簷上,更是照得整條鴻香街都有種紙醉金迷之感。
這般的盛事即使許多平時不逛花街的人也起了前來見識的念頭,自然就讓這裡呈現出前所未有的熱鬧景象。
這一切倒是絲毫未影響到樓上雅間,祿明皇、齊寒疏和段景玉坐在桌前悠閒地飲酒閒聊,忽地便聽到外面開始響起了陣陣絲竹之聲,顯然高臺之上已經有名伶伎人在獻藝。
齊寒疏遲疑了一下開口道:「可是要出去看了?」
「不急。」段景玉悠閒地依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說:「這獻藝剛開始,上臺的都是些小伎館的人。他們也不指望奪魁,只不過是想借這機會看能不能找到財大氣粗的恩客罷了,這些小打小鬧‐‐入不了眼。」
祿明皇微微一笑,搖頭道:「寒疏,這風月行當裡的事還是這傢伙瞭解得最多,他既然說入不了眼,那自然就無需多看了。」
「是。」齊寒疏低低應了一聲之後便不再多說。
果不其然,到了後半夜十大名館的頭牌終於出來獻藝之後,這二樓的諸多雅廂內的客人才紛紛走了出來靠在欄杆處觀看。
祿明皇和段景玉他們的廂位雖然已經是最為隱蔽的位置,可同是二樓的貴客卻還是有很多能看到一神明黃色袍子的祿明皇。
他們都是大富大貴之人,即使認出祿明皇也絕不會不識趣地去聲張,一干人等就只是靜靜地賞藝。
十大名館的頭牌都是姿容絕頂的美人,諸般技藝也各有深厚功底,更有一些甚至穿上若隱若現的半透紗衣,只讓人看得目不暇接。
辰星館的文青也上臺彈了一首琴曲,辰星館乃是十大名館中唯一男館,在一群嬌俏艷麗的女子中,文青一身溫雅飄逸的天青色長衫盤膝坐在高臺上奏出悠揚的琴曲倒也別有一番勾人的風韻。
一曲奏完,文青躬身行了一禮之後,剛要抱琴離開時卻抬頭看到了二樓的段景玉。
那人站在高處,手中骨扇輕搖,只是遙遙衝著他一笑都帶著勾魂奪魄的魅力。
文青本以為這些時日過去了,他已經可以把這位長樂侯忘記,可是此時雙目遙望卻只覺得心裡忽然再次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待十大名館的頭牌也紛紛獻藝過後,三十多位館內伎人排成一排站在高臺之上,面前都有一隻籃子。
而鴻香館的館主羽香就站在最前面,嬌聲道:「羽香也不多說了,諸位手中銅釵值十兩銀子、銀釵值百兩、金釵則值千兩。待諸位都投擲過後,哪位伎人面前的籃內銀值最多,便就是煙華京都的花魁了。」
這樣的規矩,雖然說明最後花魁的角逐與平民百姓根本無關,銅釵百支也不過等同於一支金釵,其力量自然是微薄得可憐了。
「皇上心裡可又決定了?」段景玉眯著桃花眼看了眼臺下,隨即轉頭看向了祿明皇。
「今年實在是有些無趣。唯一有點意思的卻偏偏是辰星館的男館。」祿明皇搖了搖頭,清俊的臉上露出了絲失望,手掌一攤露出了三支金燦燦的釵子,淡淡道:「朕這三支金釵便給了你了。」
話音未落,他便已經把金釵遞給了段景玉轉身走入了雅廂內,顯然對這最後花魁究竟是誰也全然沒了興致知道。
而齊寒疏本就只是為了保護祿明皇而來,也根本沒預先買下任何釵子,當然也就隨著祿明皇回到廂內了。
段景玉低下頭,又從袍袖裡拿出兩支金釵。他自己的兩支、加上祿明皇的三支,這可就價值五千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