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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與大唐結為盟友,簽訂了百年互不侵犯條約,加強經貿合作,自由通關的訊息從長安宮中傳出,幾天便傳遍了天下,百姓無不奔走相告,為之歡呼慶祝。
長安城特地為遠道而來歸順的突厥可汗舉辦了一場盛大的焰火晚會,全城大肆慶祝了三天三夜。
城南的一間小宅子裡,舉國歡慶之時,從屋子裡卻傳來哀聲悲泣。
身受毒傷的李淵,加上鬱憤攻心,終於沒有熬過兩年,一命歸西。
獨臂的李世民與他的妻妾兒女跪在床頭,為李淵哭喪送終。
屋中並不缺吃穿度用的物品,只是李家的人行動除了長安城以內,不得私自離開。
李淵死後,李世民看著滿屋子的李氏族人,雄心盡去,這兩年來的軟禁生涯,目睹長安城的繁榮昌盛,天下百姓安居樂業,政策開明,百姓擁護,心知李家從此復仇無望,大勢所趨,再沒有李氏一族復興的一天。
甄命苦網開一面,放過了李氏一族其他不相關的人,包括李元吉和李建成的子嗣,撤銷了李氏一族所有親族的官職爵位,貶為庶民,並下令李氏一族三代之內,不得入仕。
識時務者為俊傑,想起了兩年前他隨長孫輔機回長安時,甄命苦親自到他府中找了他,對他說了一番話,他至今記得每一個字。
&ldo;為了你的族人著想,我希望你不要再向李氏的後代灌輸仇恨的意識,因果報應,李建成和李元吉是他們罪有應得,自取其辱,如今天下已定,你們根本成不了氣候,我也不會讓你們有任何搗亂破壞的機會,但你若一意孤心,被不切實際的想法矇蔽了心智,做出破壞如今和平現狀的事來,我不會再手軟。&rdo;
這話若是從別人的口中說出來,他多少會嗤之以鼻,但從甄命苦口中說出,他卻不得不信,眼前這個男人讓他連反抗的念頭都生不起來。
將李淵下葬後,他召集了李氏一族的所有家長,跟他們作了一次徹夜長談。
這次長談之後,李氏一族全體改名換姓,立下家規,甄命苦在世的一天,所有子孫不得踏足官場,對後代也絕口不提李家的覆滅歷史。
……
長安宮的慈寧殿中,蕭皇后目光熠熠地看著金碧輝煌的大殿,嘴裡喃喃自語:&ldo;沒想到有生之曰,哀家還能回到這裡。&rdo;
甄命苦扶著她走進了她居住了十幾年的臥房,房間是按照她以前居住的樣式重新佈置的。
&ldo;皇后娘娘,從今往後,這裡依然是您的寢宮,請儘管安心住下。&rdo;
蕭皇后回過頭望著他,眼中帶著奇怪:&ldo;這裡應該是你的兩位妻子住的地方才對。&rdo;
甄命苦笑說:&ldo;她們窮曰子過慣了,還真有些住不慣這裡。&rdo;
蕭皇后突然拜倒在地:&ldo;蕭月影謝皇上恩遇。&rdo;
甄命苦急忙扶起她,&ldo;皇后娘娘,快快請起,兩年前這宮裡就沒有了跪拜之禮,你本是福臨和楊侗的奶奶,按道理應該是我向你施禮才對,也不要再稱我為皇上,再過幾天,我就要卸任了,以後這個國家再沒有皇上,只有象徵國家榮譽和尊嚴的女皇。&rdo;
蕭皇后彷彿聽見了天下間最不可思議的事,睜大了雙眸,&ldo;你說什麼?&rdo;
甄命苦笑了笑:&ldo;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我該做的已經做了,繁重的國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能艹勞得過來,所以想了很多能夠讓這個國家穩定執行下去的辦法,現在總算是初具雛形,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rdo;
&ldo;哀家不明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