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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姒明華警告似的一瞥,直看得岑堯心頭顫顫。
哆哆嗦嗦的貓著腰轉身悄悄溜走,彷彿自己沒來過一樣。岑堯背過身的那一刻僵硬的臉上瞬間翻了個白眼,滿心誹腹罵語,卻到底不敢多說什麼。
只覺得姒明華管天管地當真是管得寬!
連他從這裡路過,來逗逗小湯公公都要投過來死亡視線。可雖說心裡這麼罵,面上卻沒膽子再留下隨意撩撥了。
找了個藉口走人,岑堯沒練成馬也不急,只悠悠的想著——
魚餌他已經拋下了,有心人自然會乖乖跑來咬他的鉤子。
果不其然。
沒過幾日,岑堯就在院門前等到了不當值的小公公。
彼時他正倚著門,挑眉看著那道站在簷下的藏藍色身影,“喲,今兒個是什麼好日子,竟然把公公這個大忙人給盼來了?”
那人被他戲謔的語氣鬧了個紅臉,頭都快要低到地上去了,“岑大人莫要笑話奴才了,奴才過來,是.......是有要事的。”
“哦?願聞其詳。”岑堯話雖這麼說著,人卻沒讓,穩穩當當的站在門口。
既沒打算將人請進去坐著,還笑盈盈的彎下腰去歪頭偷看小公公漲紅的面龐,那毫不知恥的厚臉皮姿態,簡直沒眼看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浪蕩公子在調戲人呢?
湯秉成忍住羞赧,強撐著道,“奴才聽聞大人不擅騎術,欲找人教之,遂.......遂想自薦。”
哪裡來的聽聞?分明是那日練武場青年的舉動給了他妄想,對方只漫不經心的遞了個眼色,湯秉成便巴巴地過來了。
他心底遐思無邊,亦不知自己猜沒猜對青年的意思,但到底是不捨得錯失這麼個好機會,於是一大早便站在了對方的門前。
可那人的神情好似不慌不忙的,是他會錯意了嗎?湯秉成緊張的抬眸望去。
白日裡的光景甚好,疏散的陽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在岑堯的袖袍上映上橫斜的影子。他垂頭懶懶的整理著衣袖,驀地抬頭笑了,“好啊。”
是好啊。
他答應了。
湯秉成本就提著的心一下子又竄到了嗓子眼。面對著這突如其來的歡喜,他竟喉間艱澀,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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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堯的想法其實很簡單。
他向來都是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縱然因著前世死因,對那高大畜生心生恐懼,可只要能讓外派任務順利完成,他再大的恐懼也能咬牙克服。
所以騎馬之事,他必須得學會。
偏偏岑堯又最好面子,唯恐在別人面前表現出狼狽至極的模樣。光是靠近馬匹就會頭暈膽顫,面色發白,不敢想象,若是他真正騎在馬上,會露出怎樣的醜態。
岑堯想要看見的,是譬如他在輕鬆耍劍招時,那些僕人們驚豔崇拜的目光。
他希望這些目光永遠留在他身上。
而不會因為一些旁的沒有必要表露的事情而破滅。
所以教授騎馬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那些人不需要知道他在練習過程中的艱難和困苦,他們只用看著他風風光光的出場,仰望就好。
湯秉成的用處就體現出來了。
這小公公心裡有他,自然會盡心盡力的教會他騎御之技。再者,湯秉成身為昭王殿下身邊的近侍,最體貼的一點便是嘴嚴和靠譜了。
這人自會細心妥當的處理好所有事情,而岑堯也不需要擔心自己沒見識的舉動被人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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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逐漸上移,陽光越來越曬了。
這時候府裡的人都在當值,練武場空曠無人,正方便了湯秉成教他騎馬。只是——
他微微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