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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儒秀聽著那位娘子對林知州的仕途一番感慨,心裡還是有疑:「這事和常娘子有什麼關係呢?」
「張娘子莫急,聽我細細說來。」那娘子吃了口酒,又道:「景佑年時,林公與滕子京交好,二人又都同範諷交好。後滕子京被貶,家事一團糟。當時常娘子與滕子京的夫人交好,二人先前又是遠親,自然全力幫著滕子京家。」
「只是後來,常娘子家裡又出了一些事,錢耗的多了,日子也緊張起來。」
那一番話說了出來,彷彿是出了口惡氣一般。
「如今不都在慢慢變好麼?林知州也又調回了汴京,還是當年那位京官。」張儒秀回道。
她對常娘子的家事倒是不關心。畢竟怎麼過都是人家的事,落井下石這些事,她也不屑於去做。只是這位娘子方才口中說的滕子京的事,她倒是頗有興趣。
前幾日司馬光還同她說了這事,當時只是大概瞭解一番,如今看來,這案子牽扯的人太多,也一直影響著受牽連之人後來的生活。
不過那位娘子顯然是不關心張儒秀這番小心思,又說道:「張娘子,你也不去想想,官家當初對這一波人懲治得這般狠,又怎會輕易調人過來呢?」
這話顯然是踩到了張儒秀的興趣點上,她盯著面前說話的娘子,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那娘子也知道這話容易得罪人,只趴在張儒秀耳旁,小聲說道:「還不是有人撐著麼?官家新提攜的那位樞密院長史,先前同林公交好。如今正趁著局勢正亂,薦名狀這麼隨意一攢,自然調過去了。」
張儒秀聽到這一番訊息,不由得稍稍張大了口,滿是震驚。
若照這位娘子所言,林知州也是趁著官家忙於兩國交戰無心關注這事,忙鑽了空子,才調過去的。
牽涉黨爭之人,能再度調到官家腳下,自然不容易。
那娘子言罷,見張儒秀只是震驚,並無旁的情緒,不免覺著無趣。
似是想煽風點火,挑起兩位娘子之間的戰爭。只是最終沒能得償所願。被雜事絆著又如何?如今不還是各自雙飛,各佔高位麼?
那位娘子喜來想去,倒是覺著自己這家像是笑話一般。
「罷了罷了,張娘子你也就只當我在說些瘋話罷了。」那娘子驀地洩了氣,嘆道。
「都會慢慢變好的,娘子不必多慮。」張儒秀安慰道。
「借娘子吉言了。」那娘子承言,道。
雖是這般說著,心裡未免有些吃昧。
張儒秀命好,孃家好,夫家也好。沒雜事操心,官人也上進。這番好命之女,自然懂不了她們這些人心裡的小九九。
宴後,常娘子拉著喝醉的知州,滿是歉意地同司馬光一行人告別。
知州醉後有些失態,扯著幾位同僚的衣袖,誇著自己那些光榮往事。
常娘子也有一番能耐,幾下就將林知州拉了過去,叫這一行人自行散了去。
宴散的晚,等到司馬光攜著張儒秀歸去時,已到了深夜。
「喝醉了麼?」張儒秀探出身子,十分好奇地望著司馬光。
司馬光搖搖頭,「只是陪著林公喝了幾小壇而已,還清醒著呢。」
「幾小壇?」張儒秀頗為吃驚。林知州都醉成了那般樣子,司馬光居然仍是臉不紅心不跳,步伐穩健的樣子。只是身子上免不了沾上酒氣,在深夜裡氤氳消散。
「林公不日便要調到汴京裡,遇上了好事,自然喝得動情些。」司馬光解釋道。
「明日我們也要走了。」張儒秀搭著話。
「放心,該帶的物件都收拾好了,明日一早便能啟程。」司馬光回道。
再轉眼一看,見張儒秀眉目間滿是思索,便又問道:「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