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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傾,手指點過的區域自然更多。司馬光也知道自己失了禮,手中的動作也快了起來。
「好了。」司馬光說罷,身子飛快地撤離回去。
張儒秀感覺到那片衣襟被提了起來,鬆緊也剛好,不由得一喜,趕緊正好衣衫,轉過頭來道謝。
司馬光的臉紅得像是夏日裡最毒的烈日,見她轉身來,眼只敢往下看,不敢同她直視。
「好了,走罷。」張儒秀把他的窘態看在眼裡,只是此時也沒同他戲謔的心,便站起身來催促著。
「好。」
司馬光站在她身後,趕忙將那些桃紅艷李從腦裡趕了出去。
一番折騰後,二人才出了府。
……
新宋門在外城處,故而那宜春院也在外城裡。
不過司馬府在舊宋門處,故而向東一路直走便能到新宋門,馬車轆轆行駛,不過一刻便停在了宜春院門前。
這宜春院早些年是廢園,官家上臺後不想白叫京城裡土地荒廢,便將其建成了大花園,供人自由出入,自在遊覽。
張儒秀下車時,司馬光站在一旁託著她下了去。
宜春院景好,又是個公家園林,遊人自然多。何況如今初夏,院裡千百好景,來往之人更是絡繹不絕。
司馬光瞧著裡麵人多,自然牽起了張儒秀的手。
他低頭交代著人多,二人去哪兒都要一起去才好。
張儒秀笑笑,說了聲好。
作者有話說:
第39章 聽他說來
汴京滿城花妖艷, 可這宜春院裡的花景卻又分外迷人眼。花朝節時,民間祭禮便是在此處進行。禮罷節過,花朝節擺的那些個遊燈紙籠也留在了此處。故而如今去這院裡看景, 也得以窺見節日時殘留的幾分盛景。
其實說是看花, 哪裡是真的要看花呢?
遊人有的大半輩子沒見過這般景,來院裡之後百般感慨。那些員外安人來此調情作樂,詩人飲酒作詩。
有情人來此, 借著看花的名兒多看身邊人幾眼, 多聊上幾句,一日也不算虛度過去。
這會兒張儒秀同司馬光並排走著, 遇見個別致的燈, 遇見個開得鮮艷的花,就聊上幾句。
張儒秀好不容易出來一次,自然想少說些話多看些景。而司馬光卻想跟她多聊聊,他也想多瞭解她。不過他也看出張儒秀心不在此,故而每次的話茬都是他先開的口。
無論如何, 司馬光總是一臉溫和的樣子。不是說謙謙君子不好, 只是他一直這樣, 會叫張儒秀覺著身旁的人有種戴著面具生活的距離感和陌生感。
司馬光厭惡那種形同陌路的關係,而張儒秀也不喜那般太過官方客套的處事風格。
「光哥, 你脾氣一直都很好麼?」張儒秀開口問道。
司馬光微微一愣,隨即回過神, 答道:「我的脾氣麼?並不, 幼時我做事魯莽,總喜歡頂撞別人。往往聽不進勸解, 不撞南牆不回頭。」
張儒秀想不到司馬光那般叛逆的模樣, 一臉疑惑。在她心裡, 司馬光永遠都是個為人正派待人又謙遜有禮的君子。原來君子也會有一段叛逆期麼?
「幼時讀書,見同窗學敏好思,而我卻怎麼背不下書上的字。稚童好勝心總是很強,我也總是不服氣。每每撒氣再也不背書了,阿孃聽了之後,總是要痛罵我一番。這樣罵著罵著,人就清醒了,頑性也小了下去。」司馬光好似陷入了一波回憶,說出的話莫名有些感慨。
「阿姑麼?阿姑那般和藹的人竟也會罵人?」張儒秀腦裡想了想聶娘子拿著雞毛撣子叉著腰罵小孩子的模樣,實在是好笑。
「也是我那時太不成器了,才把阿孃逼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