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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依次介紹在場的人,最後一個是白以橙。
&ldo;這位是跟我工廠有合作的白小姐,今天剛從a市來。&rdo;老李介紹完白以橙,又轉頭對白以橙說:&ldo;白小姐,這位是邵總。&rdo;
白以橙沒有避開邵景淮的眼神,跟他對視著,端起紅酒杯生疏地一笑:&ldo;邵總,久仰大名。&rdo;
她在裝作彼此不認識,邵景淮明白。只是眼神突然變的灼熱起來,這連他自己都沒發覺。
這是白以橙第一次向邵景淮敬酒,沒等邵景淮端酒杯,白以橙就仰頭把那小半杯紅酒一飲而盡,好像特意避開碰杯。
一場飯局,白以橙表現的真的像是第一次見邵景淮,她的若無其事,很自然。大約坐了二十分鐘,白以橙先跟老李眾人告別,稱自己回酒店有事要做。
他們的商業合作,白以橙確實不好在場聽得太仔細。老李也沒有多留白以橙,禮數周到地送白以橙到了酒店樓下。
&ldo;白小姐,明天咱們再見一面,把合同簽了。&rdo;
&ldo;謝謝李總,我就不打擾你們談生意了,明天見。&rdo;
老李目送白以橙離去,見她在酒店門口招了輛計程車後才轉身。
白以橙沒有立即回酒店,從邵景淮突然出現的那刻開始,她的心就變的亂糟糟的。原本出差就只是想給自己找些事情做,讓自己變的忙碌,這樣也就不會再去多想一些什麼。可惜邵景淮永遠這麼陰魂不散。
喝了差不多半瓶紅酒,白以橙覺得腦袋很痛。她最怕紅酒的後勁,這會孤身來到了海邊吹風。
s市臨海,最大的便利就是能隨時看到海。
深夜的海不像白天那樣溫柔,總像是藏著暗潮,如此洶湧。白以橙脫下高跟鞋,赤腳踩在沙灘上,沙子細膩的觸感在腳底,癢癢的。
大概是海風太強烈,大概是海浪的聲響太大,大概是這夜色太容易讓人悲傷,許久沒有掉過眼淚的白以橙,悄無聲息地濕潤了眼眶。
她固執地用手擦掉眼角的濕潤,一下又一下,直到把眼睛擦紅。
白以橙不願意承認她會為邵景淮流淚,曾經跟南燻分開她都從未掉過一滴淚,邵景淮這樣的人,憑什麼?
憑什麼‐‐大概就是憑她心裡有他,憑她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
這是一個愚蠢的事實,日夜折磨著她的心,讓她一顆心緊縮著沒有透氣的空間。
只穿了一件黃色無袖連衣裙的白以橙站在沙灘上,成為這個深夜明亮的一抹色彩。
停在遠處路邊的專車,司機保持著沉默,怕打擾後座上的人。
海風從半開的車窗吹進來,拂過邵景淮的臉頰,帶著一股鹹味。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海灘邊站著的黃色背影,那樣明亮顯眼。她好像站的不是很穩,後背一抽一抽的,竟連帶著他的心也抽了一下。
都說若無其事是最大的報復,白以橙的若無其事,不是報復,更像報復。至少邵景淮想要靠近她又得必須保持距離的那種糾結,已經足以叫他感受到心的存在。
四年前傅寧溪指著他罵他沒有心,沒有別的什麼原因,只是因為他不愛她,打算取消兩家人定好的婚約。
邵景淮從來都沒有去想過傅寧溪會一心尋死。
四年前。
梅雨天氣的雨粘稠讓人不適,傅寧溪坐在自己最心愛的鋼琴前面,給邵景淮彈最近剛學的曲子。她溫婉漂亮,一邊彈,一邊對邵景淮說:&ldo;下個月我們舉行完婚禮後,就去馬爾地夫旅行,怎麼樣?還是你不喜歡馬爾地夫,不如我們去西歐?&rdo;
邵景淮站在窗前看著淅淅瀝瀝的雨滴,窗戶沒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