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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可能是有事要找父親，他徘徊了一陣便回去了，恐怕有什麼難言之隱也說不定。大姐，你是長姐，這事兒或許你告訴父親比較好。”
聞言，趙寶菁的臉色便冷了半分。
她怔怔地盯著地面，說了句“我知道了”便很快走了。
趙寶瑤嘆了口氣，望著她逃跑似的背影，說道：“這月下之約怕是約不成了。”
那趙司南既然和趙寶菁私許了終身，認定了一生一世，就不該讓她成天心懸不定。趙寶菁是柔軟靜雅的，但趙寶瑤感覺得出來，她的內心非常剛強，認準了的事就會一往無前，所以私奔這件事她本是下定決心了的。
然而從不在人前出錯，今日也露出了忙慌的神態。她的不安不是源於自己內心，那就只能是那個男的了。
趙寶瑤想，明晚趙司南大約是不會來了。
聰明的趙寶菁應該會明白的。及時止損。
翌日沈氏又送來了黨參烏雞湯。好傢伙，年紀輕輕吃如此大補的藥食，不胖才怪！
趙寶瑤隨手倒進花圃裡，顧不上浪費不浪費了。
既然二房這麼忌諱她走入正道，不如就遂了她的意，荒唐給她看。
“除夕，收拾一下出門了。”
沒錯！她們去了又仙宮。也就是京城張宜最大的象姑館。
象姑館也叫男伎館，傳聞京城絕色美男皆集此處。
趙寶瑤這段時間晃晃悠悠，也把京城摸了個遍，早對那又仙宮垂涎欲滴了。
說實話，來了大燁這麼久，還沒見著真正撼動她的美男子呢！
到門口了除夕還在攔她，她哭喪著臉說：“小姐，伯爺知道了一定會打死我的，我會被丟進狼堆裡的……”
“怕什麼！有我呢！”
趙寶瑤大搖大擺地進去了。
裡面果然別有洞天。男子外面皆著男衣，裡面卻穿著女服，妖妖魅魅笑靨如花。
進門的搭臺上還有男伎在唱曲兒，敷粉畫面的，倒真是雌雄難辨。
來這的客人男女都有，有的甚至還沒進屋就迫不及待地脫了男伎外罩的男裝。
眼前活脫脫一幅活色生香，靡麗荒淫的春宮圖。
“呦，兩位客人第一次來呀，面生得很。來嘛，一回生兩回熟，我給您二位好好介紹下咱們又仙宮的大紅人。”老鴇是個女的，頭戴紅花，膀大腰圓，面上的粉比城牆還厚，卻是笑意盈盈極為慈善。
“不用了，我就要點你們館裡的頭牌！”
趙寶瑤打量著周圍，卻是發現了幾個漂亮的男伎，可惜都不是她的菜。
老鴇面露難色：“這……恐怖要讓官人失望了，咱們的茯苓小仙今兒已經有客了，還希望官人大人有大量能夠理解。不過我們的紅人蘇葉前兒風寒剛好，今日掛牌，不如點蘇葉作陪也是一樣的。”
“官人第一次來，正趕上蘇葉上牌，這也是百裡挑一的緣分，您看我這就讓蘇葉準備起來？”
趙寶瑤心想，妓院靠皮肉生意賺錢，老鴇卻能憑口舌拉客。這張嘴不做外交官都可惜了，幾句話說得她服服帖帖，想拒絕都難。
她同意了點蘇葉的牌。
“不過你別事先通知他，準備好了就沒意思了，我要自己去他房裡會會。姐要的就是刺激。”
老鴇笑著答應了，抬起肉手指了個方向，捂嘴笑道：“東邊掛著蘇字的小院就是了。不過我提醒一句，旁邊的小樓還請客人不要貿然踏入。”
沒過一會兒趙寶瑤就打發了帶路的小廝，自個兒踏上了通往東邊小院的廊橋。
至於除夕……這傢伙膽小，死活不敢進去，只敢在客堂等她。
